上官幸并没有跟着爷爷他们去和拐杖老头他们去斗法,而是掳起我掉头就走。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微妙的烟草味,令人昏昏欲睡。本想和他聊几句来着,但是今天发生的事太过一波三折,加上修普诺斯还强行把我拉进梦境里搞副本二刷,此时的我已经有些精神衰弱了。
尽管我很努力,但我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时分了了。
我捂着头从我自己的床上坐起来,看着窗户在外面略染橙红的夕阳,我发现我的窗帘不见了。
不对,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
我是不是之前遇到修普诺斯的时候也是因为他精疲力尽然后睡了很久的?
这是什么鬼缘分。
我撩开被子,发现自己的双肩和腹部都被用不知名的材料画上了几个符文,而我被划破的手腕已经和好如初。
大概是爷爷给我疗伤的时候弄的吧。
活动了两下胳膊,发现自己没什么伤。也对,毕竟我昨晚唯一的闪光点貌似就是做人质的部分。
我下了床,走到了门边,想要穿过客厅去寻些吃的。
“这样做真的好吗,大师?”
我隔着门听到了上官幸的声音。
原来他还没有离开,在和爷爷谈话。
这种时候我自然不会憨憨的走出去,我放轻了呼吸,躲在门后静静的听着门外的谈话声。
爷爷接过了上官幸的话说道:“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那时候有个急事出去几天,就让讯儿帮我守几天冢地。可是到了日子我回到家,看到我孙子浑身是血的躺在院里,这要是你不着急吗?我好忙过去左看右看,幸好讯儿没什么伤,不过他衣服上的血的的确确是他的。”
看样子,他们是在说十年前的事。我立刻竖起了耳朵,想听听爷爷的说法。
“也就是说有人替他治好了伤吗……是谁呢,据我所知符文里用于医疗的极为少见,在符文师里拥有治疗效果的密章一般都是稀有商品。能将如此严重的伤治好,除了大师您之外,恐怕就没几个了吧?”
“我当时哪里管的了那些,我把讯儿放回了他的屋里,设了结界,马不停蹄的去了冢地。你猜怎么着?就那家伙,在冢地里设了好几个不知名的仪式……”
“您当时和他交过手了?”
“这不是废话吗!但是那家伙厉害的邪性,还骂骂咧咧的,我把他赶跑了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儿。你说他费那么大得劲图个啥?我就等讯儿醒了问讯儿,但是讯儿疯了似的一个劲的念叨着他朋友死了都怪他没用啥的。几天了也不咋吃饭,疯疯癫癫的。”
“他们的关系应该很要好吧?”
“大概吧,不过我不喜欢那个姑娘,她是个瘸子。”
“您这……”
“之后的事你的家主应该就告诉你了吧,我的符文治治硬伤还算是跟得上趟,心里的伤治不了啊……我之前想让讯儿守着这块地真是老糊涂了我啊!我心想干脆就这样了,事儿都到了这儿了,那就破罐子破摔了。我跟你们几家卖个几个面子,这地我不守了,里面有啥我都不要了,给你们了。我就和你们借了了几个厉害点的人跟我用仪式删除了讯儿的记忆,从此以后没有符文,没有家族使命,他就健健康康的到我死,我就高兴了。”
“但是他还是阴差阳错的学习了符文……甚至可以说是救了我一命。”
“唉,这可能就是命吧。咱们这些人几个把符文学透了的?还不是被神秘耍的团团转?我看最近这些事和冢地有关,碰巧讯儿还回家,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就让他去了南边的游尸那里,心想可以应付一晚让他避一避,可谁想到他又去了冢地。”
“这么说的话,外面的那个游尸您还是要处理掉吗?”
“那可不!你没看到昨晚那些游尸是啥样的?要不是那些小子搞定了还问麻烦了!”
哦?院子里有个游尸?
我心里一动心说还是爷爷厉害啊,那种混乱情况下还能抓到“活口”,说不定这个游尸会是重要线索之类的。
不对。
等会儿。
冯云是不是跟我去了冢地来着?
“咱走吧,今天我就破例教你一招,对付那些邪性东西贼管用!灰儿都剩不下。”
紧接着便是椅子摩擦地面和脚步的声音。
“刀下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