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房子是建在悬崖前的,那幕布后就是那舍生崖。
“杀了你!”江离怒冲冲地走过去。
“杀了我?你搞清楚了!杀掉你父亲的不是我!你想清楚了,是我杀掉了他们吗?不是,没有我,他们也会自杀,杀掉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是他们自己的空洞的内心,无止境的欲望,贪!他们本就活着,本就幸福地活着,我经历的他们敢经历吗?可是这样,他们还是想要更加幸福的生活,贪心!”
“你这是什么歪道理!”江离从口袋中掏出枪,指着他说道。
陈白衣手上拿起一个按钮,他笑嘻嘻地说:“这座悬崖下面,我安装了炸弹……”
“什么!”
“我,得了绝症了……这样的死法精彩吧!”
“不好!”江离心想,这悬崖下就是穿紫河,爆炸产生的巨石,一旦坠落在河里,那穿紫河岸的花溪市就将遭到河水倒灌!陈白衣的手就要按下去了,花溪市真正的末日即将到来!
“长亭外,古道边……”悠扬的歌声突然响起,在这冰冷的悬崖上,如同水流一般飘荡着,空灵动听。
白衣大师突然停了下来,他愣住了,他的眼中莫名地涌出眼泪,是,是陆婉婉!
她一边唱着歌,慢慢站在门外。
陈白衣就这样看着她,愣住了。
“白衣,对不起,其实我还爱你……还有……女儿也爱你……”
那声音仿佛闪电一般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的手耷拉下去。
“婉婉,我还是……”
说时迟,那时快,陆婉婉突然闪过一边,宋泰塑像一般站在她身后,闭着一只眼,平稳地端着枪。
父亲的幻觉和陈白衣重叠在了一起,挥之不去。
宋泰浑身发着颤,他知道,必须要开枪了。
“砰……”一声枪响,陈白衣的额头上血“汩汩”地涌了出来,他往后一跌,跌下悬崖,他的手还伸向陆婉婉,但是,怎么也触摸不到了。
“我还是……”他闭上眼,向悬崖底跌落下去。
宋泰歪着腿,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把那枚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然后使劲扔下了悬崖。
这条项链,是陈白衣挖出,辗转多人,最终,又随着他最终,又随着他掉进这无底的深渊。
宋泰从山下就出现的越来越强烈的父亲的幻觉,慢慢地消失了。
他凭空向着父亲挥了挥手,嘴里面轻轻说道:
“父亲,您可以真正走了。走吧。”
……
案件告一段落,后面的事情,有一件是必须提及的。
万幸的是,秦嘉名在抱住炸药跳河的一瞬间,他看见水下有一个巨大的铁皮,想必是以前的沉船,他使劲把炸药扔到铁皮下,把爆炸的威力削弱到了最小,最终保住了小命。只不过瞎了一只左眼。
出院以后,他依旧跟随者宋泰,继续做着他的正义梦,当然,这次他已经变得跟宋泰一样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后面的案件却更加扑朔迷离,更加惊心动魄,他想:
继续书写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