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一缕阳光,从叶缝间照射进来,洒落几人身上。
袁飞缓缓睁开双眼,见已天亮,回头看向一旁二人,却见他二人眉头紧皱,面容惨白,额头满是虚汗,不时梦呓几句,神情惶恐无助。
将手探入鼻息,却是越发的微弱了,心中慌了神,要是二人都死了,可就没人帮自己解释卷轴了,忙将二人的包袱和剑放入乾坤袋里,抱起二人夹入腋下,向山下跑去,却是想找郎中看看。
松溪镇,回春堂内,郎中号完了脉,开好药方,朝袁飞叹道:“这病倒是奇异,我从医多年从未见过,二人久困梦中,一时无法醒转,我也无法可为,得要靠他二人自己醒来了!”
说着将写好药方和打包好的药递上:“你可按这药方,煎些醒神茶,给二人喝着试下,若是能好就好,不好老夫也没办法了。”
袁飞无奈,只得付了钱,取药放入袋中,将二人抱起向外走去,二人久困梦中,想来是心中梦魔为害,自己倒是无法可助,若是能入梦驱魔就好了,可惜自己没这法术。
抱着二人向镇外走去,走了二里地,见一旁似有城隍庙,忙入内歇息,取了一张空桌,将二人放在桌上躺好,径自找了个空地盘膝。
摇头叹气间,忽见城隍尊容,暗忖城隍神通广大,又是管此间鬼类的,那二人既是被鬼吓住,想来城隍定有法可解。
忙起身将贡桌旁的香烛取出,待点燃,插上香炉,朝城隍说道:“广陵散修求见城隍官人,望城隍官人现身相助,帮我救救这俩位少年少女,帮我此恩,定当厚报!”
如是说了几番,却不见城隍显示,也不听动静,一时懊恼叹气:“罢了,罢了,歇息一晚,明日还是找个地方,自己慢慢参悟吧!”
坐回地上,忽然双眼疲倦,昏昏欲睡,不知不觉睡入了梦乡。
待醒来,忽见自己在一殿内,四周装饰华丽,规格形式衙门大堂,为首大桌上有一黑脸红须大汉,身穿红袍,头戴官帽,正是与往日所见城隍一样,想必是此间城隍,忙上前拜道:“广陵散修袁飞见过城隍!”
那城隍正好奇的打量着袁飞,对此人感到古怪,似有一种感觉,既像妖又非妖,既是人又非人,一时思绪混乱,头晕脑痛,忽听袁飞拜道,忙摇头清醒下,朝袁飞喊道:“你就是在我殿内,求我救人的散修?”
“正是在下!”袁飞拱手道。
“我这既无生死薄,也不会黄岐之术,如何帮你救人?若是叫魂复生,却是不行,生死有命不得乱改。”
袁飞笑道:“城隍误会了!非复生还魂,而是我有俩位相识之人久困梦中,被那孽鬼为害,一时无法醒转,还请城隍救救!”
城隍闻言,暗自思忖,半响喃喃道:“久困梦中不醒?似乎是鬼修之术,不知你说的二人何时受害?”
袁飞回道:“昨日夜间,有一青黑道人,手拿旗幡,口中念叨,就有万鬼齐哭,那二人听了就闭目不醒,直到今日还是这般模样。”
城隍听闻,一拍桌上,笑道:“我知道是何法术了!那道人定是鬼修邪道,用的是鬼哭咒!中了此咒,会激发记忆中,最为恐怖的景象,或亲人离别夫妻分离,又或鬼怪杀戮,皆是由人心中所想所幻而出,意志力不强,年幼胆小者往往深陷其中活活吓死,此咒歹毒,虽无法立时使人毙命却最让人受此折磨。”
袁飞大喜道:“既然城隍知晓,还请城隍解救一二,我定当厚报!”
城隍大笑,抚须笑道:“好!我帮你救哪二人,但你得要帮我一件事,我先不说何事,你须先答应了。”
袁飞暗忖会是何事,既不敢贸然答应,又怕耽误二人醒转,此刻就这城隍会解二人梦魇,只得先答应了。
当下只得拱手道:“城隍请吩咐,若是救了二人,我定当全力相助。”
“好好好!此事不难,我一人也可轻松办到,但我公务繁忙,拖不得身,此事不办,上方又会怪罪,丢了官帽且不说,就怕这一身修为也要散尽,时间又紧只得叫你相助了!”
“还请城隍爷明说!”
“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可难办,小可轻松。我这阴差虽有仙位却也不好久留人世,所以只得靠你们阳间修士去做!”
袁飞再次拱手道:“还请明说!”
城隍将手一探,一张木椅眨眼间显现袁飞身后,朝袁飞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且先坐下,待我说重点!”
袁飞拱手行礼,朝一旁找椅子,忽见身后就有,忙坐下听言。
城隍皱眉思忖,半响开口道:“叫你帮忙,是要除妖,不知你手段如何?”
袁飞笑道:“只会飞剑,师从蜀山。”
城隍闻言,面色难看,半响摇头道:“不行不行!光是飞剑可伤不了他,那妖有护体黑气,逃遁之术精妙,你得要先捆住他,才可将他杀了!”
袁飞听闻,暗自想到当日所见,阳平城隍捆缚夜叉的那件法宝,一想到哪法宝自个也背身冷汗,忙叫道:“听闻,世上有一种法宝可以捆缚妖魔,妖魔被缚,可无法挣脱,要是有这宝物在手,想来定会容易许多。”
城隍无奈道:“哪叫捆妖绳!可不是一般法宝,乃是文殊广法天尊的法宝。
我等城隍自上任以来也配发一个,不过只称的上是法器,却不能与正品相比,只能捆住金丹以下小妖精怪,对那妖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