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笑道:“这人不是没死吗?”
贾富一听,面色一变,指着袁飞喝道:“你,你少掺和啊!”转头对李员外说道:“老爷!快把银子交给小的”
李掌柜颤道:“好,好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你先将他安葬了,其余四千两我在尽快给你凑齐”
贾富眉头一皱,叫道:“不行不行!谁知道你要等到那一年啊?到时候你给我来个先拖后赖的,我到哪去说理啊?现在就给,一文不能少!”
“贾富啊!我李某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我既然答应了你,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少你一文的,只是现银一时难以筹措啊!”
贾富闻言笑道:“那好吧!那就各退一步吧!从今以后,你这酒楼就归我贾富了!你啊,走吧,回乡去了!”
忽听门外俩声暴喝:“你们干嘛呢?聚众闹事啊?”
众人回头看去,却是俩名官差,顿时让开路来。
俩官差走近,见地下躺着个人,其中一个喝道:“他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吵嚷?”
李掌柜见官差来,却是不得不面对了,忙上前指着地上邱浑哭道:“这人说我欠他银两,却莫名其妙倒地身亡了!”
官差一摆手,叫道:“谁是苦主啊?”
“哎呀老爷啊!我家娘舅死的好惨啊!官差老爷,你要替小的做主啊!”贾富说着向地跪去,磕头道。
一年老食客见状,气愤道:“官差大人,这贾富存心不良,图谋不轨啊!”
官差喝道:“你们一起随我去大堂回话,走吧!”
贾富将邱浑背起,向那县衙赶去,众人好奇跟着。
袁飞回桌将酒肉吃完,见四周已无人影,笑道:“倒是去看看吧”说着起身向县衙赶去。
县衙大门外人头攒动,纷纷看着里面。
袁飞推开众人挤了进去,只见堂前跪着俩人,躺着一人,那知县却是前日哪位。
只听那知县喝道:“下面跪的是何人啊?”
李掌柜抬头回道:“小人李重年乃万春楼店主”
贾富抬头回道:“草民贾富乃万春楼伙计”
知县闻言大喝:“大胆,状告主人,以下犯上,先掌嘴四十”说着将签牌往下一扔。
贾富惶恐道:“大人!小人整敢犯上啊!是他打死了小人娘舅啊!小人不得不报,小人不报岂不是落了个不孝之名吗?”
“恩!倒也言之有理。”
李重年急道:“大人,是他先打的我,我不得已推了他一把,他自行倒地身亡,事与小人无关啊!”
“喔!倒是言之有理。”
贾富慌道:“大人!小人娘舅向他讨债,他拒不认帐,小人娘舅情急之下低头求他,怎么能说是打他呢?”
知县打了个哈欠,迷糊道:“言之有理...”
李重年哭道:“大人,小人从未见过此人娘舅,怎么会向他借钱呢?分明是讹诈于我嘛!”
“恩!倒是言之有理。”
袁飞门外倒是听的清楚,笑道:“这仆人心好生险恶,这这般欺主”
一旁师爷看向如此下去,也不得办法,忙向前进言道:“老爷,俩人都有理,众人岂不是笑话你没理了,不如尽快结案吧?”
知县闻言点点头说道:“言之有理。”说着一拍惊堂木喝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将李重年押入死牢,秋后问斩,将贾富掌嘴四十,连同那尸体一同轰了出去。”
说着起身就要走,忽见大风吹来,自己身形不稳踉跄摔去。
堂前众人被风吹的七倒八歪,惶恐伏地。
待风平息,众人惶恐叫道:“这这是怎么了?”
却是袁飞施法,向那邱浑吹去。
却见那邱浑被风一吹,慌忙爬起身来,一看众人惊讶目光,自知戏败,忙假装诈尸缓步向贾富抓去,既想吓退众人,也想借此甩锅贾富。
堂前众人不知谁喊了句:“是,是诈尸!”
顿时门前众人慌乱外逃,堂前几人惊恐后退。
邱浑抓着贾富脖子咬牙狠道:“你出的鬼主意,叫我诈死讹财,你竟然对我下毒手,先害死我,在嫁祸东家”说着一掌向那贾富脸上拍去,喝道:“你好狠毒啊!”
贾富被扇的眼冒金星,头晕眼花,捂着脸叫道:“你,你你怎能怪我,若不是你说你会那龟息功...”
知县见那尸人口吐人言,待听清,气的胡须乱跳,双眼怒瞪,捡起惊堂木一拍,大喝道:“大胆刁民!敢欺主犯上,欺骗本官,害本官颜面尽失,来人啊!将他俩押了,先打二百棍!”
朝李重年喝道:“你,你用错匪类,管束不严,扰乱本县治安,罚你二百两,好酒二十坛,明日送到县衙不得有误!”
起身一摆衣袖喝道:“退堂!”
袁飞见此事终了,随众人散去,出了门外寻了个商旅问路,向建康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