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县外洪泽湖畔,只见延绵百里尽是旌旗招展,大军布阵河岸,巍然不动。
往来传号骑兵奔走相告,口中高声喝道:“待令!...”
忽见不远对岸沙尘滚滚滚,马蹄声响,地面颤动。
却是百人骑兵迎风杀来,只见旗上写着厉风,劫火二字,一人俩马排一字长蛇阵向河岸围来,待到河岸,见宋军已经布阵,纷纷立马驻足。
厉风主将常厉面色一沉,纵马向一旁劫火营主将,皱眉说道:“敌军已经布阵,如此贸然冲阵得不偿失,而且河水横拦慢了马速,不如先回去禀报?”
劫火营主将李密向前看定,缓缓道:“我们如此回去,只怕不妥,观敌军阵行松散面有饥色,想来粮草尚未抵达,这只前军在此仓促布阵迷惑我等”
常厉闻言,眉头舒展,忙道:“若是如此!想来敌军粮草正在运来,我们何不饶河而过,前去阻截”
李密笑道:“我正有此意!”
俩人大手一挥,喝道:“众将听令!随我来。”
不多时,众骑向东绕去。
二个时辰后,兖州军大军延绵而来。
前锋探子纵马探敌,不见敌军人马混乱,只见大军巍然耸立,忙向中军跑去。
刘沧闻言,一扬马鞭,待近前来,果见敌军阵行紧密已然布阵完毕,朝一旁传令校官喝道:“怎么不见厉风劫火二营回禀?”
厉风,劫火二营深入敌后,只见敌军身后树林外摆满马车,众辅兵树下歇息,暗笑必是那运粮马队,朝身旁旗兵喝道:“传令换马,穿具足随我冲锋!”
林中却是暗藏精锐,料想前军以饥民换装充做士卒以惑敌军,敌军必定会派人马前来绕后阻截粮草,正当守株待兔,果见不远敌军人马冲来。
为首校尉一抖长枪,喝道:“弓弩手准备!三连射”
“得令!”
“咻咻咻...”
厉风,劫火二营只见满天箭雨扑面而来,心中惊骇,此时马蹄驱动,只得硬着头皮向前杀去。
待到近前,弓弩手后撤,忽见林中布满大戟士,众骑士厉声高叫道:“是埋伏!”纷纷驱马左右散开。
林中校尉见敌军未冲阵却自行散乱,朝左右喝道:“随我杀敌!”当先持枪扑去。
众戟兵纷纷应喏长吼一声,持戟向林中乱骑杀去。
此时林中激斗,河岸却在弓弩对射,不多时两军疲累,各自休战,纷纷后撤五里扎营。
待到夜间,宋军驱使四营轻装绕河,却是想趁夜偷袭敌军大营。
刘沧帐中看着沙盘久立,双眼涨红,正当苦恼时忽听帐外骚乱,忙揭开帐门看去,只见不远人马嘶鸣,火光满天,惊道:“天亡我也!”一时怒急攻心,一口老血喷出,众亲兵纷纷扶着,看着满天箭雨火光,军营大乱,主将已死,纷纷无心恋战,向附近阳平县跑去。
阳平县守城校尉见不远火光点点,散乱延绵而来,忙叫众兵丁打起精神,纷纷持箭上楼。
不久只见大批人马丢盔弃甲,持着火把向城下跑来。
守城校尉厉声高叫:“何处兵丁!来我城下?”
“我!我乃兖州军刘沧部下,宋军已经破营,眨眼便到,快快开城门让我入城守卫”
不多时,城门下人头攒动,纷纷哭喊道:“快快开城门!让我等入城”
校尉不敢专断,忙派人去通报知县,不久陈知行上楼,一见墙外兵丁无数,又听兖州军已败,宋军只怕天明将至,心中惶恐,又怕城外众兵丁中暗藏敌军奸细,若是开门放入,只怕此城今夜便丢。
朝一旁校尉颤道:“守城之事我不懂,全靠董校尉了!只怕城下败军中暗藏敌军奸细,还是不开了吧,我先回府,你..你看着办吧!”说着向自己府宅跑去。
董校尉面色阴沉,暗想兖州军都已败北,自己城中这点人马如何守城,心中凉意顿生,又看城外人头攒动,想到知县所言不错,只怕败军中果有奸细,朝城外喊道:“我整知你们不是宋军假扮!速速离去,否则我箭雨侍候!”
城下众败军纷纷怒骂,一时躁动,董校尉只得下令放箭逼他们离去。
翌日晨光微亮,果见不远天际泛起尘埃。不多时大军旌旗招展,迈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