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失去过理智。”一人忽然冲开人墙,握着手中的匕首狠狠捅如奥维尔的心脏,愤怒席卷奥维尔的大脑,他没有防备的他被人偷袭,血从奥维尔的嘴角流落,他的身体前倾,倒落地面,四肢不断地匍匐向前移动,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所有的人见状,都分散而去,他们知道这场面已经不受他们的控制了,他们只想远离是非。
波波打开公文包,枪管露出,子弹链拖到地面,她岔开双腿,机枪的枪口旋转,发出嗡嗡轰鸣,疯狂地扫射,刺客的身体盛放一朵朵血花,软绵绵瘫软在地,紧接着波波拖下高跟鞋,背起奥维尔,奥维尔在她耳边嘟囔了一声。
“所有士兵,听令,保护将军,这是命令。”波波看向所有士兵。
人影在天花板的光束中流动,红色的地毯上勋章被践踏,有些人甚至把自己的鞋丢弃在地面,但他们仍旧没有离开这场盛会,一场盛大的乐会即将开幕,践踏的声音有序的起伏,似梆子的叩击,马蹄突破墙壁,玻璃纷纷碎裂,淡青色马头直到穹顶,狂暴之路闯入会场。
狂暴之路,坦克型机甲,淡青色的机身,人马的造型,他的双手握着一柄银色的长刀,铁骑跨过冰冷的土地。
模糊的光影中五台战士型机甲从狂暴之路的身边经过,背弃之刃,秩序之链,腥暴屠夫,百剑女武神。黑色的影子突破天花板的玻璃,他们贴在墙壁,只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从面具中透射光亮,刺客型机甲绯红之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张楚曦登上引光之路,那种熟悉的感觉涌入他的四肢百骸,冰冷的液体沸腾起来,开始在自己的血管中鼓动,张楚曦已经能够更加熟悉的驾驶引光之路。
卓越爱国者纵身而起,回旋镖的旋翼在他手中旋转,他纵身跃起,光翼指向着狂暴之路的脖颈,狂暴之路举起手中的斧头由上而下劈砍。
绯红之叶来回墙壁间窜动,血红的光点时隐时现,它飞至奥维尔的头颅,只需轻轻一点,奥维尔便会死在这名忍者的手中,暗器被刀刃弹开,英勇开膛手直视着绯红之叶,白色的面具上沾染着轻狂的笑容,他后面的光翼忽然张开,划过蓝色的弧线,临至绯红之叶。
巨大的光柱朝背弃之刃追击,背弃之刃挥起手中的长而弯曲的武士刀,把光柱在空中截落,他把刀刃置于地面,点点星火在刀刃上迸溅,他向引光之路斩击,光能屏障破碎,光点似蝴蝶般飞散。
背弃之刃纵身而起,武士刀尖下指,刺向引光之路的驾驶舱,引光之路翻滚而走,之间地面荡起一圈灰尘,刀尖刺入地面,地面之上一圈圈涟漪扩散,毁灭射击,五台炮管同时聚合,光柱盛放,粗大的光柱把背弃之刃笼罩,背弃之刃的武士刀切开明亮的光,他开始奔跑,一边奔跑一边挥击,光被切割成碎片,溅落地面。
张楚曦看到,明亮的光柱中,一把刀刃突破,它横置在张楚曦面前,然后冰雪般融化,背弃之刃身躯被光所包裹,消失不见。
“找不到,长官,我们无法搜寻叛军的所在。”士兵报告。
“叛军吗?”奥维尔方向手中的茶杯。
“不过只有一个地方,那里够隐蔽。”士兵继续说。
“底下之城,奥托邦。”奥维尔眼神忽然明亮起来,他舔了一口茶杯中的咖啡,然后侧过身体,可以清晰地看到白色的绷带挂在他的左肩,他说“你知道吗,有时我也在想,我是为了什么,因为复仇吗?我一无所有了,所以我不管不顾了吗?因为我的一意孤行把人类文明带向终结吗?我想在太阳下低下头,因为它太耀眼了,我无法直视,可是我的头颅不允许,我为身而为人而自豪,我为我的双手能够劳作而自豪,我为我的双脚能够奔跑而骄傲,我们站着生,所以我们的膝盖就不允许我们跪下。”
生而为人的尊严吗?尊严这种词让人觉得陌生,甚至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