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次进去恐要惹祸上身,如果出手,那几个东洋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这里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局面他完全不得知。
乔子孝没有愚蠢到那种地步,他心里非常明白一时的冲动并不能改变所有的事只是那种感觉戳得叫人心疼,疼到心根儿里。
原来走进了这片江湖才发现,深的不是江湖世故,是有些明知却不可改变的东西。
今日发生的事他牢牢记在了心头,不能忘也不敢忘。关于令牌该不该取回,他倒是有了不同的心态。
这么大一座西城,夜晚栖息的地方就只剩下那座街方。他就地一坐,从包袱里掏出了未吃完的半个饼子。
子夜来临前,街上的人影渐消散去,而这时候也是这里最冷的时候,空模糊的月亮周围盘成大大一个围场。
“瑶…”
一声从梦中惊起,冷月寒浑身直冒冷汗,突然之间的痛感让他差点失声大叫,而无声嘶吼与那梦中缥缈的身影唯一成了麻醉的药物。
又是一年立秋,每到一个节气,断臂的痛就会复发,才是少壮年纪,就已落下了病根。
折磨是忘记最好的方式,长久的折磨却练就了乔子孝一颗不死心,他执着于曾经出不来了。
“是死人吗?”
“好像不是,这人没见过…”
“是个叫花子,算了,别围在这里了,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清晨的街方下围上来一群好奇的眼光,嘈杂随之而散,麻木不仁理所当然成了通病。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永远不可能是他们所能改变的。
休息了一宿,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只看到很多消散的背影。
有些阴沉,他一醒来就慌得大叫道:“完了完了,睡过头了!”
他摸着脑袋往身后的街一看,明晃晃的街道上没有了昨日夜里的那种气氛,却在忽然之间他感受到了这里的压抑福
昨晚的人呢?
真是因为日落前的恩赐?
莫名其妙的想法回旋在脑海,他像是被意志推向了街方门下,恍然又从昨晚的事情中苏醒过来急忙撤回了一步。
当看到目无表情的西城人也匆匆赶往街方进去,他才踏进了这条街。
左右的格子窗里都是一些不同穿着的人,只是这里就像是昨刚来的那样,这群奇装异服的人脸上的色彩却十分丰富。
他张望着最后驻足于昨晚看到的那家店门前,可是只露出半扇门的店里头传来一阵鼾声。
确认过一遍周围环境之后,他确定昨晚看到的就是这家店后,思考了许久才慢慢抬出手敲下了门。
“有人在吗?”
那打呼噜的声音持续了不久后就听到瓷瓦碎裂的声音,心里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乔子孝又向前挪了挪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