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非白在路上也听到了消息,心叹这两路人出去倒是给自己带回了“大礼”,在无花馆讨了花,便急忙忙赶路回止水兰亭。
回来也正好见众人在等他。
“哎哟,你可回来了。”眼最尖的的还是卦千机。
当然,如果是照着罗观天的话讲,这不是眼尖,是鼻子灵。卦老那一双眼有时候看人都是糊的,但每次都能最先寻着弈非白的踪迹,绝对不是用看的,很有可能都是用鼻子闻的。
“久等了。”弈非白告罪。
卦千机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先前察觉到小十七被动用了,心下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安慰,此刻看着人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心下也安定了几分,说话也不由轻松了许多“不久等不久等,你只要别忘了稍后在小十七坟前上柱香就成。”
“此次能平安回来,多亏了小十七,待事情处理妥当,弈某定会上门祭拜。”
“好了好了,闲话不多说,小红尘呐,你先说说你昨天发现的。”问候一两句便够了,当务之急还是手上那两枚烫手之物。
“恩。”半参红尘应言而出,彻夜没休息好,眼上还留着乌青,不过人还是清醒的。他问了林小乖拿了轩辕烽火令,解释道:“玉牌之中确实被做了手脚,以魂设煞,引导没有意识,只有本能的死魂掠夺生气。所言滴血认主,不过就是玉牌中的无数死魂,被滴进去的那一滴血吸引。”
罗观天闻言顿被吓了一跳,双眼瞪的老大,立马又离那玉牌远了几分,“那岂不是说,如果一直将这玩意儿带着身边,还会被这牌子吸取生气?”
没人注意角落里,彻不眠也下意识将手里的玉牌拿着离自己远了些。
“不会。设阵的人在阵眼出放了生魂压制,只要生魂的源头不灭,这里面的死魂是没办法出来的,也是没办法吸取生气的。”说到这生魂,想到那同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魂,半参红尘眉头又不禁皱了皱。
“那就好那就好……”罗观天紧张地拍胸脯,大气喘下来,浮夸的很。
又继续追问:“有什么办法能解?”
“手法并不算是多高明的手法,解开也并不难,难的是解开之后玉牌中的被煞气影响的死魂该如何处置,这玉牌也不知是准备了多久,其中死魂数量极多,阵法一解,阵眼处的生魂会立刻回归本体,数量庞大的死魂得不到压制,会逃窜而出,危害苍生。”
被煞气影响的死魂,若是失了压制,很容易形成鬼魅妖物,想想玉牌里那黑气冲天的情景,若真是全数放出,将是多大的灾难。况且,这还仅仅只是一枚轩辕烽火令……
照江湖说法,应该是有四枚。
也没人想到影不留说是四枚,实际上却准备了五枚。若是知道,此刻怕是要更头疼了。
“那要是我直接砸了它呢?”罗观天拿起了林小乖的刀,试探着用刀背拍了拍,问道。
“跟解开的后果一样,牌碎阵灭。”
想到半参红尘所说的后果,罗观天打了个哆嗦,把刀一扔,瞬间老实了。
卦千机借机扯了扯弈非白的袖子,低声道:“你不是去见了那个天真教的么?对这玩意儿,人家就没个说法啥的?莫非你这张嘴也在阴沟里翻了船?”
“此事说来复杂,天真教有意撇清,这东西,怕是不会多管。”两头眉峰聚相逢,弈非白也未料到这轩辕烽火令中有如此大的文章,心头愁云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