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是我想做王妃,是我想过那样的生活。”
“跟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明白吗?”
拓跋玉的脚步停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趴在地上的女人。
这一刻,拓跋玉感觉编织了五年的梦,碎了,碎得很彻底,渣都不剩。
孙文玉入宫的那一天,很热闹。
以孙峻铎的排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这一切却跟拓跋玉没有任何关系。
他离开了,不声不响的离开了,离开了这个使他梦碎的地方。
拓跋玉去参了军,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任何理由。
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样做,仅此而已。
转眼之间,春夏秋冬又五年。
拓跋玉大大小小打过数百仗,这官职自然也是越打越高。
从一个大头兵,做到了左将军。
这几乎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自北邙立国以来,就从来没有如此令人咋舌的升迁速度。
虽说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敢于挑衅拓跋玉。
因为这样做的下场已经有人替他们试过了。
只要能接下拓跋玉一锤,才有资格和他说话。
可是共计十一条人命的事实使他们明白,没有人能接下拓跋玉的一锤。
起码,他们这群人没有。
北邙,也没有。
世人不知北邙王,焉能不知拓跋玉?
拓跋玉也知道了她如今的情况,封德妃,听起来很尊贵。
不过,实际上在后宫的处境并不好。
得罪了王后,又能怎么样呢?
如此这样,他只能在暗中默默地保护她,使她不受伤害。
毕竟,他曾经答应过。
这辈子,不会让她受委屈。
其实,后面还有半句话。
除非,他死了。
这次王后设计,让德妃先行去宗京打探。
因为穆王的妃子是她曾经的好友,也不知道这种理由是怎么说服王上的。
拓跋玉只好利用手中的权利,成为了此行的护卫。
他心里明白,王后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只是想让她奔波劳累而已,一定会在半路上做文章的。
事实证明,拓跋玉的猜测是对的。
因为他从来没有错过,或许也只是错过那一次吧。
有些事,有些人,仅此一次而已,就已经是一辈子的错过了。
拓跋玉握紧了手中的锤子,又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恐怕,我今天要食言了。”
拓跋玉转过头,看着对面的颜斐,双手握锤,缓缓开口。
“我有一锤,经历过二十个春夏又秋冬,名为,守护。”
虽然他发不出声音,但是颜斐通过唇语已经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由得面色大变。
这一刻,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使得颜斐根本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他只好将长枪深深地插进地上,以求维持身体的平衡。
颜斐艰难的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把手心在枪尖上一抹,划出了一道口子。
强忍着疼痛,将玉佩镶嵌在自己的手心里。
孟不器他们藏身的土坡,已经完全被震碎。
他看着这堪称恐怖的景象,不由得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