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做驱魔师呢?”
年幼的杰斯提匍在父亲的膝盖上,张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父亲轻轻的抚着杰斯提头发。
沧桑的脸上,挂着浓到化不开的溺爱:“因为驱魔师危险呀。”
“爸爸骗人。”小杰斯提努着嘴,愠怒的打了一下父亲的膝盖:“如果真是这样,那爸爸为什么要做驱魔师?”
“因为这样,才能让你,让更多人快乐幸福的生活下去。”
……
风和日丽的后院,柳絮轻飘。
阳光挥洒在端坐潭边的母亲身上,仿佛柔美的身周,都笼罩了一层光晕。
“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手里织着毛衣的母亲抬起头。
那一抹笑,在孩子看来,比世间任何倾国倾城的女子,都要美上一万倍。
因为那是母亲的微笑。
母亲轻轻的在杰斯提额头亲了一下。
那温柔的脸颊,与漫天的柳絮交相辉映,谱写了一副在子女心中,胜过一切的绝世画卷。
“杰斯提,你要记住,如果有朝一日,爸爸妈妈不能再保护你,你不得不扛起责任的时候,一定要用于正途……
…这份,改变世界的力量,这份,创世的光辉。”
……
“啊?!”
母亲的笑在白光中淡去。
再次睁眼,杰斯提看到的,是属于不同人的笑容。
“你醒啦?”如水的声线像夜莺一样,很柔,很好听。
入目的,是那副如画般美丽的面颊。
金丝般的秀发垂到杰斯提的鼻孔边,很痒。
后脑勺有股温润的触感。
杰斯提发现,自己躺在首席的膝枕上。
首席就像照料孩子一样,轻抚着杰斯提的额头。
这亲昵的接触,让杰斯提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想来首席那边也是一样。
她微微有些霞红的脸蛋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
杰斯提快速坐起身,还没能说话,太阳穴就传来阵阵刺痛。
“你圣法气有些枯竭,最好别乱动。”
首席伸手,搭住杰斯提的肩膀,生怕他又晕厥。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头痛欲裂。
强烈的耳鸣让杰斯提几乎听不清声音。
四肢像是低血糖发作般剧烈颤抖,伴随着的,还有肌肉近乎麻痹的剧烈酸痛。
肺好像罢工了一样,不管怎么大口呼吸,都无法缓解疲劳。
甩甩头,甩去眩晕。
杰斯提吃力的问道:“我晕了多久?”
一边问,一边打量四周。
环境里的毒素和咒压已经没有了。
弱水湖的水,也变成了正常的,清澈透明的清水。
只不过,这清水正一点点的变红。
抬头望去。
被从中轴线一刀两断的北冥鲲尸体,就在两边。
那尸体是何等巨大,以至于大地仿佛是餐盘,而北冥鲲就是餐盘上的一道生鲜料理。
庞大的身躯意味着大量的血。
连绵的群山,至半山腰的大地都被染成了鲜红。
“大概半个小时吧。”
首席低头检查小腹处的包裹。
里面是一块洗净血水的鱼肉。
看那样子,应该就是她先前说过,想要给莱娜带回去的北冥鲲颊肉了。
“你叫什么名字?”首席撩了撩自己的鬓发,语调中尽是女性的柔意。
“杰斯提。杰斯提*S*君士。”
“君士…吗?”
首席低下头,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含笑的嘴角,浮现出丝丝苦涩。
“你来北冥山干什么?”
首席的话说的很慢,字字间隔都一样,声音又如银铃,让人听着很舒服。
杰斯提依旧在四处张望着,确认情况。
“我来完成我的第一道驱魔令,不过现在看来,已经完成了。”
杰斯提苦笑着掀开了自己的衣服。
哗啦啦。
一堆碎石滚落。
本来藏在怀里的杀生石,竟然已经碎了。
想来,是被北冥鲲击飞的那一下导致的。
只不过,杰斯提本来预测,击破杀生石会造成毒气蔓延。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杀生石碎了,却没有散发半点毒气。
仿佛杀生石内部本来就没有毒气一样。
“杀生石?驱魔令?”
首席惊愕的看着一地的碎石。
穆斯贝尔海姆学院,学生划分档次的规则很简单。
普通学生不用说,只要入校就是普通学生。
优等生指的便是能完成一次驱魔令的学生。
一般第一道驱魔令都会比较简单,目标通常都下位邪恶生物。
而特优生指的,就是能够完成三道驱魔令,并且,至少有一道驱魔令里,有中位邪恶生物。
顺便一提,最下位和下位是两个等级,虽然听着都是杂鱼,但下位邪恶生物的强度,已经不是外行所能应对的了。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