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将粪瓢一挥，撸起衣袖：“好，就算你对，咱们动手吧！”

李烨急忙扯住他，摇头道。

“不急，这个时候卫生间使用频繁，保安谢大爷也处在亢奋状态，过了十二点再动手！”

突然，脑壳上一阵凉意，李烨眉头一皱，就地一滚。

“唰！”

陈真反应不及，一抹冷水从上灌下，浇得他满头都是，弄得脑壳上全是菜叶子鱼鳞啥的。

“呸……”

啐了一口，他猛的窜起来，捏着愤怒的拳头，仰头就想骂人，李烨急忙拽住他。

“别，不易伸张，在找到铁证以前，不能让凶手察觉！”

“不是……这住的都是什么人，洗菜水就这么泼吗？”

十几层的高楼，大半人家都亮着灯，较真起来，也不知道是谁了，陈真恼火又无奈，只得抹下脸上的水甩着手诉苦着。

正事要紧，李烨也不敢大声喧哗，将陈真往景观树下扯，蹲下来猫在那儿。

虽与菜市场搁了一栋大楼，可那些复杂的气味还是侵袭过来，密密麻麻的蚊子绕着俩人嗡嗡叫个不停。

李烨是O型血，额头上，后背上，乃至脚上，全都被咬得红肿起包，他咬着牙，一直强忍着。

如此熬到凌晨一点多，他这才行动起来，沉重的马撬一挥，将那上白斤重的井盖挪开。

“嗯，老板，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臭的味儿没，老子受不了！”

陈真捂住鼻子，瞪着黑乎乎的废水井，张嘴着说了一声，恶臭之气瞬间往他嘴里窜进去，弄得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李烨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手指了指井内，而后往后退了几步，皱着恶心的眉头说。

“快点捞，重点放在包装袋，骨头之类的东西上，那有个过滤网，别马虎，看仔细点！”

陈真慢慢的回头过去，瞪着两眼，满脸都是不快。

“老板，不带你这么玩的吧，我去年吃的饭都快要吐了！”

“少啰嗦！”

李烨干瞪了陈真一眼：“AJ，别墅，豪车，美女……”

“行……我干，我干！”

抡起粪瓢，陈真噗的一声探了下去，来来回回不知道捞了多久，直到累得满身臭汗才停下来抽烟。

带上口罩，将手机电筒打开，李烨就着过滤下来的一堆污秽检查起来。

奇怪的是，碎骨倒是不少，可就是没有他期待的安眠药包装物。

“不对啊，污水井虽然呈弱碱性，可是塑料带的降解时间最少是三个月，怎么会没有呢？”

想了想，他抬头看向陈真：“麻烦了，找不到东西，你再捞捞看！”

臭气翻天，陈很有些受不了，蹲下来，也摸出手机去照，而后折了根树枝，随意将污秽拨弄开。

豁然，一抹金光闪过，他吃了一惊，也顾不上脏，将树枝一扔，抬手就捡上来。

“老板，发财了，金链子，金链子！”

捏在手里，对着手机柔弱的光线，他照了几下，两眼骤然放光，眉飞色舞的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