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倒不是为了满足口舌之欲,而是因为黑白县的冬天太冷,尤其是夜里,巡街的时候抿一口,可以御寒。尤其是金砖金条这样没有棉衣的人,更是少不了这一口酒。
天一擦黑,街上的人就少了很多,到了夜里十点多的时候,除了个别酒楼里还有食客划算行令,街道上已经十分寂静了。
“前面好像有个人摔倒了!”
白小江隐约的看见前面路边好像有个人影。
三人快步走过去,结果发现路边趴着一个人,白小江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又摸了一下颈动脉,脉搏也已经不跳动,这人已经死了!
“你们俩,认识吗?”
白小江脸色凝重的问,因为这才上任第一天,居然就遇到了命案。
“好像是住在城西的朱员外朱文勇!金条,你看看是不是他?”
金砖蹲下辨认了一下,然后说到。
“是朱员外,没错。”
金条也蹲下借着火把的光亮看了一下,非常确认的说到。
“你俩在这儿看着尸体,我去找仵作过来。”
黑白县没有全职的仵作,只有一个仵作还是兼职的,所以发生命案的时候,需要去家里找他。
这个仵作白小江是认识的,他在黑白县当仵作快三十年了,白小江从小就认识这个人,自然知道他家怎么走,于是亲自去请,留下金砖金条看守尸体。
“金条,酒呢?给我喝一口,这天儿太冷了。”
金砖站了没几分钟,就觉得寒气逼人。
刚才巡街一直在走动,他倒是不觉得冷,但是现在站在原地不动,他就觉得冷的受不了,于是想讨口酒喝。
“我就跟你说不能把棉衣当了,你就不听!给!”
金条把酒递给金砖,还不忘了数落他一句。
“放屁!老子要是不当棉衣,这几天咱们吃啥喝啥?”
金砖赶紧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顿时觉得暖和多了。
可是一口酒只能顶一会儿,过了十来分钟,金砖就又觉得自己被冻透了。
“金条,要不咱俩去墙根儿蹲一会儿吧!在那里也能看到尸体。”
金砖的这个提议立刻就得到了金条的赞同,因为他也觉得真的是太冷了。
两个人找了个背风的墙根蹲着,看守着尸体。突然从胡同里面跑出来一个人,这人路过金砖身旁的时候,没注意脚下金砖放着的哨棒,结果被绊了个大跟头。
“唉呀妈呀……这谁啊?瞎了你的狗眼!东西乱放!”
这人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骂骂咧咧的站起来。
“怎么说话呢?我们哥们儿巡街,怎么就瞎了眼了?”
金砖满脸的不高兴。
“哎呦喂,金大爷金二爷!我正找你们呢!快点跟我去春红苑!出大事了!死了人了!”
那人一看是金砖金条,连道歉都忘了,拉起二人就跑。
这人金砖认识,是黑白县唯一的窑子——春红苑的打杂的。一听他说春红苑出了人命,二人也不敢耽搁,跟着他就往春红苑跑。
“谁死了?人在哪呢?”
金砖双手抓着哨棒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