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一惊,立马低头往腿上看,一条焦红的大蜈蚣正一动不动的趴在他的裤管上。他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柳三头见他连瞳孔都放大了,知道他吓得不轻,赶紧安慰到:“您冷静些,我帮您把它拽掉。”说着淡定地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把那条肥蜈蚣扯了下来,一脸嫌弃的扔开老远。“张公子,没事啦。”和气的笑了笑,“您怎么吓成这样。”
张公子一屁股跌坐了下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讪讪地说:“不害怕才奇怪吧,这么大的蜈蚣,话说回来,你看着一副脓包样,没想到这么胆大。”
“张公子您说话可真直接。”柳三头望了望地上的虫尸,“又不是活的,有什么可怕的。”
“什么意思?”
柳三头嘿嘿一笑:“既然您问了,我就告诉您,您说的蜈蚣以前可能还加蜈蚣,现在跟咱俩见面时可不叫蜈蚣,他这会儿可跟在娘胎里不一样......”
张公子有些恼火,皱了皱眉头,听他接着道:“它现在呀,叫做‘千足陵官’。这千足陵官呢,是一种邪物。”语气神秘起来,“喝人血长大的呀。”
张公子心头一凌,慌忙卷起裤管,看到白光光的大腿上并没有什么咬痕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是柳三头拽了拽他,一边扯着他往前走一边说道:“别掉队了,我跟你慢慢讲。”
“这千足陵官是古人用巫术饲养的,最开始是用来守卫墓室。只要被它缠上,就会四肢麻痹僵硬,神志不清,最后从里到外烂掉。这玩意可以休眠很长时间,能活多久至今都没人知道,阴邪的很。”
张公子听完,心直突突的跳,失声道:“我觉得它们缠上我了。之前在船上我就突然不能动,接着就三番两次看到它们。”忽然有了哭腔,“我是不是快烂掉了。”
柳三头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都跟你说了,这玩意是至阴至邪的东西,只能待在地下或者水里,只要一见光就立马......”他顺势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您腿上的早就死透了,连壳都焦了。”
张公子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突然又奇怪到:“那它们应该常年在地下,怎么会爬到我身上来?”
“可能之前在水里惹的吧,钻在您衣服里您一直没发现,船上那事我想就是它在作怪,还好小当家的救了您。”
“可是那么多人,干嘛非要缠上我。”
“这就好说了,您瞧您细皮嫩肉的,哪像我们这些粗人。”
“那为什么不咬他!”
柳三头顺着张公子的目光看去,正看到林哥儿的背影,于是笑道:“要是您,您敢咬吗?”
张公子愣了愣。柳三头却仍是笑道:“您都不敢咬,蜈蚣,他傻呀?”说罢哈哈一笑,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