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萧锦年还是很机智的,就将身子往艳彩身后一缩,动作熟练至极,仿佛演练过很多次一般。
艳彩无奈地看了看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将这人保护的实在太好了些,这都快成了温室中的花朵了。
到底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如此以往,他一点男子气概都没了,自己可看不上眼。
如此想着,艳彩心中很快打定主意,决意要锻炼下萧锦年,冲着扑来的几个衙役,就娇喝一声:“你们几个,站住!”
艳彩的声音虽然清脆娇嫩,可听在几个衙役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
就好像脑中有人开了个打铁铺,你敲锤来我打片,还有火柴噼啪响。
乒呤乓啷,哐当哐当响成一片,直震得他们耳鸣目眩,昏沉不止,情不自禁的惨叫出声。“啊!!啊!啊!”
好在声音持续时间并不太长,没片刻功夫,他们就缓过劲来。
饶是如此,他们看向艳彩的眼神中,仍旧不自觉地带上了震骇,恐惧之色。
被他们如此看着,艳彩不由地蹙了蹙眉,觉得有些不舒服。
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了些?
可这天龙音,自己只用了一成不到的法力啊。
凡人真有这么孱弱?
想到此处,她不自觉的看了看身侧的萧锦年。
却见萧锦年正看着那几个衙役,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吃瓜群众模样,似乎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就差现场来段载歌载舞的表演了。
得,这不是表现的很正常吗?
艳彩又看向秀儿,发现她的神色,没比那几个衙役的神色好到哪里去,脸色苍白至极,一副刚刚得知相亲丈夫是丑鬼的模样。
好吧,貌似艳彩理解错了,好像这才是凡人应有的反应。
刚刚那货,压根不是人!
艳彩决定不理他,转而看向面前几个身子不自觉打着哆嗦的壮汉衙役,喝问道: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谁给你们的勇气,让你们擅自闯入本小姐的宅邸的。”
几个壮汉衙役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身后的县官。
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敢率先开口。
艳彩自是看出了他们的意思,便是那县官指示的呗。
只是艳彩有意要为难下他们,又喝问道:“究竟是谁,快说!”
这县官在这福来县胡作非为许久,压榨民脂民膏,搞得百姓怨声载道,艳彩早就想收拾他了。
没成想,她还没去找这县官呢,这县官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若是一般情况下,她自是不会为难这帮衙役。
可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县官胡作非为,横行霸道,身为狗腿子的这帮衙役,又无半点过错吗?
若不是他们护着这县官,这县官怕是早就被愤怒的百姓们群起而攻之了。
又如何能够逍遥至今!
所以,没说的,宁杀错,不放过,在场的这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她都不准备放过。
死不至于,可小惩大戒是免不了的。
方才的天龙音,只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