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还不确定，因为我们毕竟交谈太少，总之我知道他是一个有想法的人，是一个不浪费在无意义事情上的人。”

“你是说我吗？”

苏籍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好像这像不单纯说他，里面肯定包括他。王子善心里不痛快，但是又不敢得罪。他说他有某种预感，他与张桥的真正战争才刚开始。

“子善，你为何执迷不悟，同样是我们镇上两个优秀的青年，为何不坐下来一同发展？”

“除非他不招惹小倩，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王子善眼睛流露出的凶光，苏籍是能感觉到的。

“哈哈，张桥与小倩两人相悦，双方父母都是极力促成的，再说，是小倩事先主动，和张桥无关，这哪里是你的妻，何谈恨，天人自扰。”张桥还想说些什么，他发现王子善气恼站起来，“哼”了一声向近处暗处走去了，他知道顺着暗处拐过几个墙角便到他家了。

王子善也不知道怎么到的家，脑袋有些昏沉，他的酒量可以，一瓶酒难不倒他。何况他们四个分享，两口不到，这酒便没有了。他好不埋怨其他三位不够朋友。也难过，这杨林嗜酒如命，酒到他嘴边，谁也躲不过来，要不都批评她，还指不定喝下多少。一昏沉，他竟然撞到胡同的一棵老槐树身上了，他狠命地踢了老树一脚，这脚又疼痛难忍，他大骂了一声。胡同没有灯，好在月亮从云层中钻了出来，此时皎洁多了。王子善看了一眼天空，白日感觉柔和，有了暖意，此时竟然有股寒流袭击了他一下，他打了一个寒颤。他听到母亲与父亲在叨叨了，他们眉头紧蹙了一下。

刚才，王子善母亲从梦中惊醒，忽然发现不对。因为老伴时常打呼噜，这不打呼噜她便睡不着觉了。现在竟然一点声音没有了。他唤了一声，老王。外面没有搭理。王子善母亲想起梦中片段，这冷汗便出来了。她下床，猛然感觉脚下软软软的，像触到了母狗。她叫嚷了一声，结果这脚下物竟然缓缓站了起来，还辱骂她是个臭老婆子。他这一骂，母亲也接上了。

他们一辈子都将辱骂对方当做生活，王子善并不在意，轻推门，门是娘留下来的。父亲总是不让留，为此也吵了不少架。娘当然向着儿子，无论他是多么十恶不赦的家伙，但是在母亲眼里，他永远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善儿吗？”

“娘，是我。”王子善答应了，不免鼻头酸了一下，一行清泪“啪嗒”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