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这种意外不是没有生过,明明是追杀令,演变到了最后成了奸杀令……”猎户叹口气:“目标还是男的……那段时间,所有幽冥卫都挺有压力。”
叶荣抽了抽嘴角:“为何不用纸写下来呢?”
对方还是摇头:“用纸写下来传递过程中被人现,后果不堪设想。”
叶荣咂嘴,说来说去还是要学。
“继续继续。”
“主上。属下相信不出半月您就能学有所成。”
叶荣大惊:“你不是要一年半栽吗?”
猎户尴尬一笑:“之前不知侯爷究竟何等资质,所以才讲了一个相对保守的时间,这几日属下却现侯爷天资聪颖,以您的天分,半月足以。”
这话倒是挺受用。
“那还费什么话,赶紧教我啊。”
……
韩砚皱着眉头朝窗外看去,这声音……
曾靖垂立在男人身侧,好像是抱怨:“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小侯爷竟迷上了音律,白天吹,晚上吹,搞的府里上下都没得休息。”
韩砚道:“算了,既然是喜欢便随她去吧。”
曾靖吃惊的现,王爷眼底竟然全是放纵跟宠溺。
幽冥卫的笛音不似普通笛子,它的传播范围很大,明明隔了好多个院子,可那声音却跟在耳边一样,就算把耳朵堵住也一样能听见。
被笛声饶了清静。韩砚没心情再看书,便站起来去外头晃悠,一不小心晃悠到了叶荣所住的院落。
笛音消失了。
韩砚皱了下眉头,正欲往回走,可是,就在转身的那一刻,他仿佛有了感应一样,猛地回头,目光落在院子里的那颗茂密的橡树。
树桠的弧度正好可以托住她的身体,黑像水洗过的黑色缎子铺在上面,寥寥几缕渗透树枝。
明媚的容颜被一只手盖住,只露出一截小巧的下巴。
韩砚心里一动,悄然来到橡树下。
忽然,一抹银色从上方滑落,男人只稍伸了伸手,便将那只笛子接到了掌中。
那是一只很小巧精致的银笛,上面没有什么花纹,却有着她握过的温度,韩砚拔身飞上树杈。
月光从树叶缝隙中钻入,落在沉睡的人脸上。他低下头怔怔得凝望着她平静的俏丽容颜。
凉风掀起她的衣袂,叶荣下意识的翻动了下身体,却不知自己还在树枝上,身体一空,倏地往下落。
眼看就要摔下去,一条柔软的铁鞭突然从半空将她缠住,下一秒,她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那张俊美的脸庞在眼底放大,叶荣一愣。
“王爷?”
韩砚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怎么那么不小心?”
大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也只有在这样近的距离中才能闻见她身上传来的少女清香,几缕丝拂过脸颊,痒痒的。
她抓了抓脑袋,嬉笑起来:“睡忘记了。”
韩砚将笛子递过去:“喏。”
叶荣接过,银笛传热,上头还带着男人掌心中的温度,一传一递的功夫,内心的情愫犹如藤蔓一般滋长起来。
在大家的眼里,她是叶横波的儿子,是永安侯府的侯爷,是上将军叶荣。
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被人捧在掌心里养大的少年,从没有被人正儿八经的抱过。
“怎么了?”韩砚见她情绪不太对劲,连忙问道。
“王爷,你上回答应我的事,还算数吗?”
韩砚皱眉:“你说的是哪一件?”
“就是给我钱的那件。”
韩砚愣了愣,等咂摸出味道来了,不禁莞尔:“当然。若银子不够,直接去库房取。”
说着,韩砚从衣袖里摸出一枚小小的印章递给她。
“这是啥?”
“本王的私章。只要你缺钱了,就可以拿这个去库房取,不用经过本王的同意。”
叶荣低着头把玩着那颗印章:“既然给了我,就不能再给别人了。”
人都是贪心的,她也一样。
好像跟韩砚久了,女儿心态越来越强烈,从前她哪里会在乎这些鸡毛蒜皮。
韩砚又笑:“你以为本王有几块这样的印章?”
叶荣眨了眨眼,也跟着笑了:“那也不能再要回去了。”
韩砚沉吟:“都已经送出去了,再要回来岂非小人行径?”
“韩砚!”
听她直言不讳的叫着自己的名字,男人颇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嗯?”
“韩砚。”
“嗯?”
每叫一声,心里都甜丝丝的。
不由得把脑袋偎依过去:“韩砚……”
“嗯。”他静静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