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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拟好,只等国丧结束盖上玉玺下去,可偏偏有个不长眼的太监不小心碰翻了装圣旨的檀木盒,圣旨上的内容摊开了一半,留了一半。
小太监识字不多,却认得满门跟永安候几个字。
这太监曾被叶荣照拂过,心怀感恩,一直不知该如何报答,如今总算找着机会了,托了无数的关系才换得出宫的机会。
小太监弓着腰,把自己在宫里搜罗来得风言风语全都说了一通,总结起来就是叶荣犯了两大滔天之罪。
其一:曹世子原本要为先帝守丧,而他却在守丧前一天把曹世子的头剃了一块,使他无颜面对先皇。
其二,打斗时,不该用力过猛,差点把摄政王的马车掀翻,往小了说是以下犯上,往大了说……谋害摄政王等同于谋害天子。
太监是宫内人,不能停留太久,传递完消息赶紧走了,临走还给叶荣叩了一个头。
……
张灯时分,冦善听下人们说小侯爷没有用膳,而是孤身一人去了祠堂,料想到叶荣心里一定有事。
进入祠堂,叶荣果然在那儿。
灯火摇曳,单薄的背影被火光笼罩的有些不真实。
冦善有些痴迷的望着叶荣孤独的背影,心中一喜,名字就在嘴边,随时都可能叫出来,却在叶荣转身的那一瞬间,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冦叔?”
“又捅了什么篓子了?”冦善本能的逃避着叶荣疑惑的目光。
叶荣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想不到这就活到头了。”
冦善却不紧不慢的分析起来:“若是那两条根本构不成如此大罪。怕就怕,这事儿跟你的身世有关。”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荣顿时觉得手脚冰凉:“这不可能,我一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