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战战兢兢地翻开账簿看了几眼,便伸手指着陆清尘的方向和两个官兵耳语了几句。
“哪的人,来上元郡做什么?”
几个官兵眼神凌厉地拍一把桌子,紧盯着陆清尘和曲至问道。
“在下陆清尘,这是我兄弟曲至,我们是淮州阳溪郡人氏,此番准备去上靖郡探亲,昨晚路过,在此歇脚。”
陆清尘老实答道。
几个官兵听他说完,互相看看,其中一个伸出手在桌子边,暗暗搓搓手指说道:“阳溪郡来的?去上靖郡探什么亲?看你们俩这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人……”边说还边示意陆清尘看他的手指。
另外几个官兵脸上挂着奸笑,不怀好意地看着陆清尘,只等着他识相地麻利掏出几两银子,拿回去分了喝酒。
陆清尘虽然鲜少在外面行走,可是对于这些大爷一样难伺候的官兵还是有些耳闻的,如今看来,要想脱身,不掏出几两银子恐怕是不太可能了。他看看曲至,曲至咬牙瞪着眼盯着这几个官兵,看那气势大有想干一架的意思。陆清尘怕他冲动无端惹了是非,赶忙伸手进怀中掏出几角散碎银子放进那个官兵手中,脸上陪着笑道:“官爷辛苦了,您拿回去喝酒!”
几个官兵看他如此懂事,眉开眼笑地收了手将银子揣进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
陆清尘拦住他又拱手说道:“官爷能否告诉在下,这城门要封锁多久,我家老母病重,正在上靖郡等我过去探望,知道个具体日子,我也好安心等!”
“着什么急,这刺客伤了靖熵王,逮不着是不可能开城门的,等着吧!”
说完,几个官兵大摇大摆地出了客栈。
陆清尘听他说完,心中愈加不安,若是十天半个月都逮不到刺客的话,那岂不是自己要在这里耽误上许多日子,那怎么行。
曲至本来还对几个官兵要银子的行为气得怒目而视,这会儿却好像没事了一样,催促着陆清尘赶紧吃饭,吃完回屋再做打算。
回了房间,曲至洋洋得意地从袖子中掏出个东西放在桌子上,陆清尘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个明晃晃的腰牌,正面刻着“上元郡府”,背面刻着“天德二十三年,陈虎”。
“我看那人太讨厌,就顺手在他身上摸出来的,清尘哥,你带着它混出城不就好了!”
曲至嬉皮笑脸地说。
陆清尘听他这样说,赶忙一把将腰牌扔到了桌子上:“这要是被查到可怎么办,冒用腰牌可是重罪,不行不行,若是被逮到了,你都得受连累,你这也太儿戏了!”
曲至自讨没趣,捡起腰牌看看说:“我还不是看你太着急去见陆伯母,才给你顺出来的么,你不要的话,那我找个地方扔了,省的惹事。”说罢,他伸手推开后窗,没想到后院中此时正有人在忙活,曲至只好又退了回来,准备在房间中找个地方将腰牌藏起来。
“曲至,你怎么会偷东西呢?”
陆清尘盯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