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巨大的阁楼里，时常只有他一个人，暗黄的灯到处摇晃，他不喜欢待在角落里，因为他觉得这里很恐惧。

他认为这是个偏僻之地，因为他没见过除了零还有狐狸之外的任何人。

有时候零在，有时候不在。

他更渴望零在的日子，零会陪他练剑，教他武功，给他做好吃的，在他的眼里，零几乎无所不能。

阁楼上的楼梯有时候会积满灰尘，长长的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在窗边吹着河风，看那春江花月夜，看那星星，月亮是经常的事。

“站起来！”

零吼道，刚刚走心的他已然趴在了地上，身上的淤青告诉他自己应该需要休息。

零看他怠惰的模样，手里的木剑又再次攻击着他的背部。

“啊！”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阁楼中。

零其实并没有用多少实力，他看着这个在地上发抖的孩子，却不留下一滴眼泪。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他收回木剑，面色冷淡地回头了。

少年捂着伤痛，颤抖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很没用。”

零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有客人要来，换上一身新的衣服到前厅等我。”

少年欣然地回应，心中早已迫不及待，喜悦充满心头，在这个寂寞无边的日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要见到其他的人了。

会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他专门穿上了一件淡雅脱俗的长衣，捋了捋平日不修边幅的发角，换上干净素雅的靴子。

时间差不多到了，应约到了前厅，前厅早已坐满了人，红木桌上摆满了新鲜可口的水果。

这是第二次见到狐狸。

他笑着和旁边的男人打趣，比上次看起来更加妖娆，脸上的妆更浓了些，虚伪的笑容，深沉的双眸，诡异的言语，以及旁边那个充满血意的男人。

还未就座的他愣了愣，手心疯狂出汗，呼吸变得急促。

这一切仿佛在告诉他不要过去。

狐狸闻到恐惧的味道，伸出手翘着自己的食指勾引道：“你来了，过来坐呀。”

少年张开着嘴，想说什么，可是又没有开口，向后退了一步，脑袋便碰到了那强壮结实的胸膛。

“怕什么？”

零不解地看着他。

“零，我，我想我，应该回去了。”少年惊恐的眼中失去了理智。

作为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很容易就一览无余到他真实的想法。

他的感受是正确的。

零紧握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到了那个充满血意的男人面前。

“以后，他就是你的了。”

少年哆嗦着身体，看着零一字一句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那可是一直陪伴着他的零啊……

“什么……意思，我没有明白。”他连话都说不牢固了。

“还不明白么？”狐狸倒了一盏茶，轻抿了一口：“我们要把你卖给他，因为你是上好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