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娇依旧冷漠:“蒋满钰虽对王爷不够温柔,但我知道她是真心想要与王爷共度一生,可王爷却把她当做争权夺利的工具!”
她的几句话便一针见血地穿过他的层层预防刺进他的心脏,他怒了,双手捏住她瘦削的双肩,眼里盛满的怒意足以将她凌迟。
“啊!”聂娇只觉肩上的骨头快被他捏个粉碎,疼得拽开他的手,而他竟得寸进尺般杀气腾腾地向她逼近。
她一步一步退后,她见被妻奴役万年的夏侯朔望第一次发了脾气,她害怕地像惊恐的小兽,说话也断断续续起来:“你...别...”
完了完了,摸到老虎屁股了。话说她聂娇刚才是怎么了,为何要将这些埋藏在她心底的话向他和盘托出?找死嘛这不是?
直至退至锦床边,无路可逃之时,她回头可怜兮兮地望向夏侯朔望那张欲杀人泄愤的恐怖嘴脸,求饶道:“我错了,我不应该说王爷的坏话,我有罪,我该死,我......”
“妈妈啊!”
夏侯朔望将聂娇压倒在床时床幔如巨浪般漾起,窗边桌上的香炉青烟被风带散。
他粗暴地将她的下颔微微抬起,阴气森森的声音密密麻麻地覆盖聂娇的听觉神经,让她后脑一阵凉。
他说:“本王怎样待蒋满钰,还轮不到你来指责!”
聂娇尴尬笑笑,猛地点点头:“王爷说得是,说得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又道:“那姑娘嫁给本王,可否?”
聂娇听此言,好好先生的脾气立刻烟消云散,表情又恢复到刚才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王爷切莫为难我,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愿意嫁给王爷!”
从前的聂娇啊,可是对他夏侯朔望千依百顺,一万个愿意啊,自从她的身份曝光后,对他好像换了一个态度,让他实在捉摸不透。
“为何?”他问。
“王爷是以怎样的目的娶了蒋满钰的我不管,但王爷切勿用同样的目的娶我!”聂娇答。
“什么目的又有什么干系?”夏侯朔望再问。
“因为这是一场交易,我希望有朝一日,王爷娶我的目的只是因为喜欢我。”聂娇再答。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从来没有过。
下一秒,他的唇在她说罢后粗暴又不失温柔地压上她的唇,让她措手不及,她瞪大双眼只能模糊地瞧见他细密柔软的睫毛。
温热的气息从她的唇间融化,而后转化为炽热的气体从唇间蔓延至脸颊及脖颈之上。
他的双臂牢牢扣住她那如娟缎般纤细的腰,她的手搭上他宽厚的脊背之上,两人缓缓闭上双眼。
“砰!”
他俩被一声巨大的声响惊得双双往声源处望去。
门猛地弹开之时,右手提着一把长剑的蒋满钰见到这满室的旖旎,发出震耳欲聋的嗓音:“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