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葡萄还塞在嘴里，海棠大力地咽下去，差点噎到喉咙，“主子，你怎么大半夜就来了？王爷知道吗？”

她脸上的表情担忧又害怕，并且眼神四处躲闪，生怕莫秋研会因为那件事把她生吞活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立马揪着她质问，“我问你，何殊画为什么死不了？不是你看着她投河自尽的吗？！”

计划明明执行得天衣无缝，莫秋研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明明海棠亲眼看到她沉进河里淹死了，可后面居然又得救了？

听说她满身湿漉漉地走在大街上，是丞相府出来采购货物的下人认出她，才将她带回府中。

“奴婢确实已经看到她死得不能再死……谁知道她如此命大！”

海棠顾忌地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她确实上钩了，只是阎王不愿意收她，奴婢也没办法。”

何殊画大难不死，醒来王爷还一反常态地对她好，想到这，海棠心里就涌起一股狠辣劲儿，恨不得立马将何殊画推到地狱之中。

莫秋研低着头凝神思考，却像是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旋即抬头一脸严肃地问她，“何殊画是什么时候住进三哥房里的？”

说起这个，略显激动的声音就霎时扬起在耳畔，“今天早上奴婢就发现她睡在王爷的床上了！”

海棠的音量瞬间拔高几个度，眼睛染上愤恨的目光。

只是她看起来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莫秋研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接着说。”

看这死丫头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有半句话藏在喉咙里，在等着她下令吐出来呢。

“今早王爷让奴婢送粥给三王妃，但是奴婢一不小心打翻了粥碗，王妃就像是……好不容易抓住奴婢的把柄，在王爷面前对着奴婢咄咄逼人也就算了，还让奴婢用手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海棠支支吾吾，将脸上的委屈表情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