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惊疑不定的时候,房内又猛地起了亮,只是发出亮光的不是王叔他们熟知的现代用品电灯,而是不知何时一盏盏飘在空中的他们自己也叫不出头目的灯盏。等到两人再一细看,不仅胃中一禁,王叔还好,小柳却忍不住已经在一旁吐了出来。
原来他们叫不出名目的灯盏,竟是一个个被掏空了腔子的人脑袋。只剩头骨和人脸,内里的脑浆等填充物却不知去了何处。再一细看,才发现这些人头灯盏不是别人,正是这李家往日的保姆,管家,下人等,其中一个还是王叔平时有意的叫做刘红的保姆。因为要经常添置食物,生活用品等,早和王叔熟悉。早年丧妻的王叔一来二去也就和这刘红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此刻却看到这刘红和其他自己叫不出名字的人一般,不知被何物掏去了脑子腔子,取而代之的是内里添上的三根白烛。映衬着脑壳内的还未处理干净的人血,透过空洞洞的眼洞,散发出诡红色的光,显得更加的恐怖诡异。
“不!”似乎被刘红此时的惨象刺激到了,一贯沉稳的王叔也变得癫狂起来,猛地一甩手中的警棍,“是谁,装神弄鬼的,给老子出来!”“今天这么热闹吗?”回答他的却是一道他自己从来没听过的女音。顺着声音望去,王叔这才发现瘫坐在客厅正中央的女子。“李夫人?您没事?”借着烛光,虽然只看到一道背影,但对于王叔这已经干了五六年的保安而言,那李夫人婀娜的背影可谓是过目不忘的,因此不由自主反问出了口。同时王叔也有些惊喜,看来这李家并没有死绝,自己如今自然是能救一个是一个。
“李夫人?谁是李夫人?莫非又是哪个刚进宫的新人?”那李夫人仍旧没有回头,手中却不知在忙着什么。“进宫?李夫人,您在说什么啊,还有您自己不就是李夫人吗?”王叔可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随即倒抽了一口冷气,结合这李家现在的惨状,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哦?可是本宫姓赵啊。”似乎为了证实王叔此时心中的猜测,那女子总算回过了头,虽是李夫人的身躯,可那身躯之上的面孔,却绝对是王叔打死都没见过的陌生面孔,此时还不知为何流着泪。“你到底是谁?!”王叔说话已有些底气不足,不是多年的军旅生涯磨炼,恐怕早已强撑不住了。但这时,那女子却没有回答王叔,而是低下了头,继续忙弄着手中的活。王叔下意识地看去,下一刻终于再也忍不住,也蹲到一旁吐了起来。原来此时,那女子竟在做下一个人头灯盏,左手中正抱着李先生的人头,右手却在人头之上先开了个孔,接着便伸手进去,一把一把将里面的脑浆,血肉等物掏了出来,饶是王叔这样的真汉子,也不免胃中翻滚,吐了出来。而刚刚才吐完的小柳,好不容易跟上王叔的步伐来到客厅,再看到这一幕,直接受不了刺激,一时昏死了过去。而那女子等处理干净头颅内部,又不急不忙地放进去三根白烛,微微对着白烛一吹气,那白烛就那么燃烧了起来,接着,就摇摇晃晃,如同之前的那些人头灯盏一般,浮在了半空中。
“想不到今日竟又这么多人来看望本宫,本宫,本宫真是高兴啊。”那女子一扫之前的梨花带雨,换上了一脸笑容。若不是此时周围实在过于恐怖,此一笑倒也是倾国倾城。刚刚缓过来的王叔虽然不如小柳一般昏死过去,仍旧一下子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等民间俗妇的身子,可真是笨重。”就在王叔还没彻底缓过来时,那女子竟不知何时在客厅的地上摆上了几个白盘。此时竟然正在一个白盘之上跳舞,却完全不似任何一种现代舞蹈。可是刚刚跳了几个动作,那女子就发出了刚刚的声音。同时转向了王叔,“你看,这俗妇之身是不是笨重,妨碍了本宫?”“是,是。”王叔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所见之事了,却也怕回答个不是惹来什么祸端,连忙连连称是。
“那依你之见,本宫该如何是好呢?”那女子望着王叔,似有意似无意地问道。“这,这....”王叔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也没说出个什么法子。“汝等废物,留之何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女子并没有像王叔此刻想象中的一般,对自己做出什么,而是突然神色转悲,“也罢,自从本宫被贬为庶人,哪还有什么人记挂本宫。”
“你看,这样如何?”那女子突然又笑了起来,王叔不明所以地抬头望去,却紧接着看到了今生不想再见的情景。那女子笑着笑着,脖颈处竟开始渗出血液,紧接着一道伤口产生,再紧跟着,伤口越来越大,整个头颅就那么断裂了开来。而不偏不倚,那头颅正落在了王叔的腿上,嘴唇仍旧对着王叔一张一合。“如此可好?”“啊!!!!!”王叔再也受不了此等刺激,大叫一声之后,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