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被众人称呼为许大掌门的魂影似乎因为许久未见天日,魂影的面部神情看上去有些迷茫,呆呆地痴望着远处,而再仔细看,便会发现此魂影的面貌与许晴有着些许相似。而随着众人拜倒了下去,柳清心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旋即也跟着拜倒了下去,嘴里跟着大喊了一声,“拜见许一凡许大掌门!”
随着柳清心这一大喊,许一凡的魂影才像是回过了神般,看向了众人,许久才开口,然而一开口,却让众人一惊,“你们,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一时间,拜倒的众人中有不少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怎么回事,许大掌门怎么感觉跟失忆了一样?”
“是啊,这里怎么说也是他曾经待了几十年的地方,不应该啊。”
“废话,本来十七年前就事有蹊跷,看这样子肯定被谁封了十七年,刚出来,而我们门派十七年换了多少人,翻新了多少次,怎么可能第一时间就知道。”
“就是,就算没换什么人,你觉得许大掌门日理万机,会一一记得住我们这些人?”
听着众人的私语声,跪倒在地低着头的柳清心再次嘴角带起了一丝笑意,等到众人私语告一段落,才抬起头开口,“回许大掌门的话,这里是您生前掌管的茅山南派,而您则是我们曾经爱戴的掌门。”
闻言,许一凡像是失忆了一般,眉头皱了皱,好一会才开口,“也就是说,我死了?”见柳清心等人点了点头,许一凡才接着开口,“你又是谁?于我死后打扰我又有何意?我不是曾经吩咐过,除非有人相求,才可施以招魂术吗?而其它时候,不可惊扰亡魂,让阴阳有序吗?”说到最后,许一凡像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身份,说话间已经带起了威严。
一时间,屋外跪着的众人没有人敢再开口,倒是柳清心依旧抬着头,神色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许大掌门的话,我是柳清心,您生前大长老柳无尘的儿子,至于召唤您的亡魂,实在不是我们的本意,而是十七年前,您的死实在太蹊跷了,只是奈何那时小柳我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是在小柳长大的过程中,听门人的话才知道,似乎许大掌门您的死另有隐情,又恰逢上天眷顾,让小柳我无意中在司魂阁发现了您的魂魄,小柳实在是为了查清楚许大掌门您的死因,解答小柳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疑惑,以及给众位门人一个回答,才斗胆将许大掌门您的魂魄召唤了出来,绝对不是要违逆您生前的命令,还请许大掌门谅解。”
而柳清心一带头,屋外又有不少人跟着附和,“是啊,许大掌门,十七年前您实在死的太蹊跷了,只是我们都是听命的下人,当时不敢提出异议,现在还请您给我们一个答案啊!”
“是啊,大掌门,请原谅我们的无礼,但我们是真的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死的?”
“没错,没错,许大掌门,您放心,若您真是为奸人所害,我们茅山派弟子一定不会放过歹人!”
“十七年前?”听完柳清心以及屋外众人说的,许一凡神色显得愈发迷惑,又沉默了许久,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又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那么现在茅山派掌门是谁?”
此言一出,屋外众人一下子又安静了下去,都神色有些异样地看向了柳清心,而柳清心瞬间换上了一副悲伤的神色,先是假装哭了一会,才哽咽着开口,“回,回许大掌门的话,您走了之后,茅山南派是我父亲接管了,而,而我的父亲,昨,昨天也去了”
“什么?又死了一位掌门?是自然死亡吗?”柳清心话还没说完,许一凡就忍不住打断了柳清心的话,说话间,明显神色带起了不满。
“回大掌门的话,正是不是自然死亡,而小柳又年少不懂事,所以原本信任了二长老董子为,交于他对我父亲进行招魂仪式,可是不知是不是二长老做了什么手脚,还是其它什么人暗中加害,就在我父亲指向了董子为要说出真相时,我父亲却突然魂飞魄散,尸骨无存了。”说到最后,柳清心似乎再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哭了出来。
“董子为?”听到这个名字,许一凡却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才开口,“那不是我之前的三长老吗?如今已经升为二长老了?”面对许一凡的询问,柳清心点了点头,而随即许一凡再次眉头一皱,“董子为,董子为”说着说着,许一凡魂影的神色明显变得痛苦起来,突然大叫了一声,“想起来了,就是他,董子为,暗算了我,在我重伤之际,一刀杀了我!也是他封印了我的魂魄!”
此言一出,屋外众人瞬间哗然,随即激烈争论了起来,“不会吧,怎么会是二长老?”
“是啊,这些年来,二长老也算是为门派恪尽职守,更是柳大掌门的左膀右臂,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许大掌门都亲自说了,还能有假吗?真是没想到,真如古人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么看来,柳大掌门的事果然也是二长老动的手脚啊。”
“我看啊,八九不离十了,真是没想到二长老居然是这样的人,亏我昨日还一直帮他说话。”
等到众人的讨论稍稍平静下去,柳清心低头冷笑了一下,才开口,“请许大掌门放心,小柳不才,仅代表众位门人,一定给许大掌门一个公道的交代。”
柳清心话语一出,屋外众人一个个义愤填膺起来,“没错,请许大掌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是啊,我们茅山派绝对不会原谅这样的内鬼!”
“没错,我们一定会替许大掌门您报仇的!”
然而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许一凡的魂影却逐渐开始变得淡化,最后竟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见状,屋外众人再次忍不住开起了口,“怎么回事,怎么连许大掌门的魂也没了?”
“不知道啊,刚刚还在的,难道又是二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