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没有进军信息产业的打算，他只是想毁掉信联。”沐嘉清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一个炸弹。

“啥？！”夏雅柔噌一下坐了起来，“你快跟我详细说说。”

“一个多月之前，顾氏准备和桐安进行深度合作，共同开发新的业务。但是，我们两家的合作方案连续泄露了两次，后来查实，两次都是梁翰墨做的。”沐嘉清简单地解释了前因后果，“所以，顾渊一怒之下，决定跟信联全面开战，首先就要从挖掘客户开始。”

“原来如此……”夏雅柔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挖去的客户怎么办？顾氏没有计算机相关的公司啊。”

沐嘉清道：“所以表面上来看，这些客户都是跟温先生的帕罗图公司签订了合同。”

“……”夏雅柔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我消化一下。”

差不多一分钟后，她才有气无力地问：“那梁总为什么要对付你们啊？你们的市场根本不重合啊。”

“因为他和顾渊有仇。”沐嘉清只能含混地带过去。

梁翰墨是顾建明的非婚生子这件事，毕竟是顾家的秘辛，不好告诉夏雅柔。

她想了想，索性换了一个话题：“雅柔，事已至此，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辞职啊？”

“不了吧。”夏雅柔不假思索地回答。

果然。

沐嘉清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是问道：“为什么？”

夏雅柔想了想，道：“我不想走后门去你或者向晨的公司，也不想去其他公司熬资历，信联电子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机会了。”

沐嘉清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如果我说，这场仗短时间内根本不会结束，非得等到其中一方倒闭呢？”

夏雅柔想也不想地回答：“那就等倒闭了再说啊。”

“你真是……”沐嘉清直接被她气笑了，“行吧，你自己掂量着办就行。”

“嗯，放心，我有分寸。”夏雅柔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沐嘉清问：“什么事？”

“就是……我在向晨的书房里看到一张合影，是他、顾总和另一个女人的。”夏雅柔的声音有些惆怅，“我觉得那女的可能就是于思琪。”

乍然听见于思琪这个名字，沐嘉清甚至愣了一下，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是温向晨那个念念不忘的前女友。

提到这个女人，夏雅柔就有些垂头丧气：“清清，你不知道，她长得真的很好看，而且很有气质，怪不得向晨那么迷恋她。”

沐嘉清赶紧安慰道：“可是你也很好看啊。”

“你不懂，我跟她的区别就像是以色侍人的妖妃和雍容华贵的皇后的区别。”夏雅柔更忧愁了，“就这么说吧，你看着她，就知道什么叫正房。”

“但现在在温先生身边的人是你啊。”沐嘉清耐心地开导着她，“当初你也跟我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于思琪再好都是过去式了。况且，她连温先生的订婚典礼都没有出席，足可以见她已经彻底放弃温先生了。”

“不行，向晨那么好，被你说得好像配不上她一样。”夏雅柔表示拒绝。

沐嘉清都快被她气笑了：“好吧好吧，那就是温先生肯定已经对她死心了……雅柔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说好的努力工作包养他呢？怎么看到张照片就怂了？”

“因为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向晨啊……”夏雅柔有些惆怅，“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和主动倒贴的狗皮膏药，怎么看，都会选第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