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璧为他难过,惋惜之情顿生。她向沈老问道:“前辈,难道您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请您给开个方子试一试吧,说不定就有机会治愈晏兄的腿!无论需要何种珍奇药草,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们也定能寻来?”
沈老摇了摇头,叹道:“办法,我是没有了;但是我没有,未必旁人没有。我是凡人,对仙门并不了解,你们可以去找仙门的医者试试。我看年轻人的腿不像得了病,老头子年纪大了眼花心盲,你们不妨去请教心明眼亮的。”
晏惊卿心里明白,他已成了家族弃子,全靠着阿公为他四处寻医;阿公死后,又靠着李沉璧的面子才能找来沈老看病,何况······这两年来,他看的医者也够多了。
李沉璧不住去瞧他,见他面色灰白,心想:“他本是仙门中人,初次见他时他虽心伤难忍,但还强撑着;现下这幅样子,是真到了绝境啦!我如不帮他一帮,只怕他从此颓废下去,那可真正糟了。”
她又想道:“晏兄本应是仙门子弟,只是他从不提起,他阿公自来更是叹息连连,想必是有不可告人的苦衷。我本来还以为他是离魂晏家的弟子,但离魂晏家是大族,断不会让晏兄沦落至此,想是他们不识什么仙门医者的缘故吧。”
李沉璧想了一回,说道:“我是‘觅’字门的凡人,除了买卖灵宝之外与仙门中人再无交往,而晏兄虽有仙根,但也不认识仙门的医者。前辈您是‘铜’字门的名人,可也没有熟识的医者吗?”
沈老回忆了一阵,说道:“不多不少,还真有那么一位。”说罢觑了晏惊卿一眼。
晏惊卿心里到底还存着一丝希望,坐起问道:“敢问您老人家,他是谁?”
沈老笑眯眯地道:“三十年前,我结交了仙门中一位名医——‘神笔红笺’乐服,无论他给何人看病,都只开一副方子,用特制的红笺写就,病人按照这方子治病,病就好了,而且绝无后患。大家称赞他医术高明,才叫他‘神笔红笺’。”
晏惊卿十分惊讶,说道:“原来是他。可是晚辈听说乐神医已隐居多年,不见生人。”
沈老得意道:“那是自然。我与他分别时,他送了我一个信物,说是拿着这信物前去申州静湖,便可相见。”
李沉璧略一思索,道:“想必是他老人家设下了机关,即使人人都知道他在申州隐居,没有信物的人前去也是见不着的。”
沈老点点头赞道:“丫头说的很是。”
李沉璧望向晏惊卿,二人都知道倘若沈老能将信物给他们,晏惊卿的腿便又有了治愈的可能。可是要向沈老索要信物,他们是绝对开不了口的,只得到了申州再想办法。
这时沈老说道:“我这宅子里常年只有贤儿兴儿与我作伴,今日难得你们来了,不如陪我一起吃晚饭吧。”
沈老慈祥和蔼,晏李二人对视一眼,随后便答应下来。
沈老微微一笑,对沈兴说道:“兴儿,让你贤姐姐今晚多做几个菜,款待客人。”沈兴高兴不已,立刻飞奔到厨房去了。
沉璧二人再次谢过。
用过晚饭,李沉璧和晏惊卿便即告辞,谁知沈老叫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