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凡人对于元气的吸收，颇为原始，连本能都算不上。

而修仙者自成体系，炼化元气的效率极高，自不可与凡人同日而语，这就像小吸管和抽水泵的区别。

这时，谢小柔走了过来，“哥，爷爷叫你过去。”

“哦？什么事？”

“不清楚，爷爷好像在门外等你。”

谢家庄园坐落在汴西湖畔，出了庄园正门，便是烟波浩瀚的大湖。

汴梁不比一线城市，地价不高，可想在这湖畔风水绝佳地划土建宅，没有一些手腕，怕也是办不到的。

谢家庄园外，从湖畔伸向湖心不远，有座凉亭。

谢振堂负手而立，憔悴但不失矍铄之气。

“爷爷，您找我？”

谢振堂转过身来，慈和地看着孙子。“阳阳，如今你爸爸不在了，你不要太过悲伤。”

谢阳平静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态。我父亲虽然英年早逝，但我自会用我的办法，让他瞑目。”

他重活一世，有心体验人间风情，缺少父爱固然遗憾，但九阳仙尊何等枭雄？他前世所斩生灵足有亿万，如果加上那些低等生命，更是数不胜数，又哪会为一个人的生死耿耿于怀？

当然，该报的仇，也必然要报。

只不过眼前的老人终是凡人，谢阳并不愿多出大言，让老人惊骇，故而他的回答尽量委婉。

即便这样，听到他这话，谢振堂心里还是很诧异。

“是啊，生老病死是自然常态，潮起潮落也是如此。阳阳，你来跟我说说，咱们眼前这片汴西湖，有何名堂？”

谢阳揣摩一会儿，道：“您的心思不在这片湖，而在湖周围的景致。”

“哈哈。”

闻言，谢振堂露出这几天以来，第一次笑容。

“不错，这汴西湖南北长十里，东西宽二里，早在二十年前，还是一片荒地。后来政府规划开发，也正是那个时候，我拿到湖边几块地，这才奠定起咱们谢家的基业。”

“可在这片湖的四周，远不止我们谢家一家。湖东赵家、往北走三里的孟家、南侧的李家，哪一家不在汴梁城赫赫有名？至于湖西的沈家，更是底蕴百年的世家大族，万不可小觑。”

提到沈家，便是谢振堂风雨半生，眼底也有一抹忌惮。

“这片区域，可以说集中了大半个汴梁城的势力，故世人称之为‘十里汴梁’。至于中州，势力就更是盘根错节，此次恒远在中州折戟，也与我们事先没准备妥当有关……”

老人当年这样教诲儿子，如今换成了孙子。

殊不知，身旁少年的心思，早已不在他的身上。

“这汴西湖附近，元气密度比家里强了几倍，和那些修炼星球自不能相提并论，但勉强还可以练气。”谢阳一路走来，不断感应着天地元气的变化，直到走到这里，他才稍稍满意。

“千年前我第一次踏足这颗星球，那时的修炼环境尚可。不知这千年间地球发生了什么，竟让元气淡化的如此稀薄。”

“不过这样一来，这百年里面地球的科技文明，倒是进步的飞快。”

修炼和科技，是星球高等智慧生命进化的必然途径。星球环境适于修炼，生命就会选择这种进化方式，追逐长生大道，以求超脱凡俗，与宇宙万界争雄。

若是星球元气淡薄，那么这颗星辰的生物将大力发展科技，直到驾驶星际战舰冲出母星束缚，飞越宇宙太空。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唯有力量才是永恒。

在谢阳的感应中，地球上的科技文明，还远远达不到修造星际战舰的程度。

中等科技文明星辰上，航天飞机和宇宙飞船之类的地球尖端科技，早已是淘汰品。

九阳仙尊前世纵横星河，凭借着三千年的经验，若要帮人类发展科技，足以让地球文明进步千年。

“依靠科技加持的外在力量，终不如修炼自身来得稳固。便是驾驶航天飞机飞离地球，又哪如元婴修者横渡太空，潇洒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