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赤胜道。枫荷闭目深呼吸,直饮壶中酒,饮毕,便起身,踱步而去。顺着赤胜得指引,枫荷入镇边缘,四周人寥寥,多木,多鸟鸣蝉音,心情比在酒楼愉悦许多。
“为何你叫我忍?”枫荷想当时,对赤胜言。“若你怒,便为笼中鸟,掌中骰。”赤胜言,“那日洞中,不过你我与那四仙首,再无旁人,能道出那日经过之人也此六人,你我不可,又何人传之?以此言惹怒于你,不须寻你,你自出,此非套乎?”
枫荷转念一想,果真如此,若当时自己冲出,说不定此时正在激战中,“未想你如此聪明。”
赤胜笑,“不惠,何能与之抗千年。”
“可你还是被封印阵中。”枫荷戏言,却又知自己失言,“对不起,我无意···”
“无事,这本是事实。”赤胜声音沉重,仿若撕开伤疤,痛难忍。
枫荷咬唇,“何时到你朋友家?”
“前方不远。”赤胜言。
“你友同你一般大,也为魔乎?”枫荷问,摘了路边花,别再头上,
“我应为兄,却只差一千余年而已。”赤胜言,“他为人,为我唯一挚友。”枫荷吃惊,没想到以人为食得恶魔竟与人为唯一挚友,枫荷刚欲开口,只闻赤胜言,“我初成型,灵力尚浅,有仙士欲杀我,我伤,遇他,他割腕以血救我,我谢之,闻他得重病,将死,便耗一半灵力,凝为一长命丹与他以报救命之恩,之后我们便为友。”
枫荷点头,不想这人如此知感恩怎被说成冷酷无情之人,又想方才事,苦笑。也未必不可。
一切对错是非不在事人,而在流言舆论,世人皆如墙上草,随那权威人之陈词风倾倒,那权威人,觉有利自己为正义,高于自己被自己嫉妒之人就算拯救苍生也理应为恶。如此标准真公正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