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小阙,就是城阙的阙。”
那护卫提着把断刀守在李功琼身边,随后又走来数名护卫但被李功琼打发走了。
在李功琼看来唯有宁阙那般才称得上江湖高手,空手夹断刀刃,不费吹灰之力。
李功琼促狭的搓搓手,让开道,请让道:“司空大哥,那边有茶,要不喝一杯?”
宁阙笑着走前,李功琼释然的拍拍胸脯,生怕宁阙觉着他小调头走掉,毕竟江湖人傲岸,李功琼这等学艺稀疏的少爷还真就不大容易给看人上。
寇婷婷剑鞘拍了下李功琼,问道:“那就是你三哥的高手朋友?”
李功琼摇头:“不清楚,应该是吧,昨日在大堂我没看清楚人,人家空手折断刀刃,必然是高手。”
寇婷婷还待再说,李功琼兴冲冲的跟着宁阙步子,扫兴的寇婷婷只得追过去。
宁阙在此地分明就是偷听的,距离情景都说明宁阙已经听过他们交谈的几句话了,要是宁阙没全神贯注的去听响动便不至于给护卫发现。
不过看样貌寇婷婷觉着宁阙只是无心听到,善恶不写在脸上却也不差着许多,诡计昱藏于心的,但面样上就会显露些苗头。
面貌慈和与凶神恶煞,两者关乎性格,只能说大部分人可以从样貌看出些性格来。
小亭摆着张小石桌,围着石桌有四只石头屁敦,消暑乘凉很是不错。
李功琼斟茶,将茶盏端给宁阙,道:“司空大哥,你两只手指折断刀刃,用的何种功夫啊?”
宁阙道:“没功夫,就单纯功力深,不是折,而是铮断,靠内功将刀刃铮断……当然了,宝刀宝剑什么的就非人力所能及了。”
“哦,听起来好厉害啊……”李功琼忘记介绍寇婷婷,只是想着功力深是何等光景,他微薄的内功连护体都难。
“小兄弟,我方才在花苑闲逛,无意听着,你要离家出走?”宁阙问道。
李功琼不好意思道:“是啊。”
宁阙出于善意,提醒道:“我可没偷听,只是耳朵好使不小心听到,我跟你说,就你,去江湖上那必定完蛋。”
李功琼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不论他敢不敢真的离家出走,单就他家里富贵,随行人若不够强,多半路上遇着绑架勒赎。
正经的高手不屑劫道,但三流货可不怕名声臭,蒙面捂脸,他们不论何等事都能干出来。
李功琼苦笑道:“司空大哥,你看李家变故那许多,下人们都说要大变天,人人自危,我三哥能把大哥挤兑走,我就怕他连我也挤走,与其被扫地出门,还不如自己走。”
说着李功琼想起寇婷婷,尴尬的解释道:“这位是我的好友,寇婷婷,是州治府寇家的,她哥哥在中州学武,我就寻她来帮忙出主意。”
“哦,我看着你筋骨不错,小时候就学过武吧?”宁阙问寇婷婷道。
寇婷婷坐姿正,腰直如弦,举手时手腕的弯转弧度角度都说明她学武的年岁要早过李功琼。
寇婷婷倩笑着道:“是啊,都是我哥偶尔回来教的,我哥是云坊的弟子。”
云坊是哪个?宁阙懵了。
宁阙就知道江湖上有一势力名唤云宫,深山云沓不知其处,云坊倒是真没听过到底是怎的势力。
“云坊是雍州的势力,我哥在那边还算不错,我回家住段时日就要去雍州,小四说他也想去雍州。”寇婷婷觉得宁阙会建议李功琼不必跋涉山河去雍州,便将事情都说与宁阙知晓了。
宁阙想着云坊该会是一处弱于大势力的流派,天下之大,不是每一个派系都形似巫谷、雀神阁那般规模大。
李功琼出走对李家无影响,宁阙也不好把话说的绝了,便道:“你想拜师学艺肯定是好的,依我看,能留着在家里就不必乱跑,你三哥还是为人不错的,起码不会赶你走。”
“可是我大哥是真不在了,下人们都说接下来三哥要掌权,清除异己是肯定的。”
李功琼没少听下人私底下嚼舌根,他就算再不济也有亲信,大堂的事一问便知。
下人不得靠近大堂周遭,那不代表好事的下人就不能远观,融汇些在大堂送菜端茶的侍女的说法,那边发生的事轻易便被猜出来。
二伯李佟就仿佛是天降般将父亲杀死,那其中的愁怨李功琼还没明了,加上三哥李公升的人将李宅守的水泄不通,整个事件给李功琼的感觉就是危险压抑。
寇婷婷支持李功琼的说法,道:“世家常有上位者杀鸡儆猴,有时为保地位,连兄弟亲友都会下狠手。”
俩半大的小娃在胡想,诚然,他们想法没错,有理有据,可实际上李公升根本就没准备动手。
宁阙道:“且听我说,待在李家要比江湖上安全,比方说,你们遇着像我这样的人要劫道,怎么办?”
“哪……我试试看你实力。”寇婷婷还没清楚宁阙实力到底如何,便有心要试试宁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