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神智倏忽沉沦,愣在原地,她没注意到沐息川的瞳术,不经意就中招了。
崔让在李萌背后推了一把,提醒道:“那女人是巫谷的,巫术邪性,不要看她眼睛。”
李萌回神,意识到自身的问题,对崔让细声道:“尽量往出跑,你出不去,李家就彻底陷落了。”
说罢,李萌挥掌戳去,掌风阴冷,出势及紧接着的变路,没猜错就是南疆的天阴掌。
沐息川一剑刺去,李萌两只陨铁制的护甲尖锐异常,擦着沐息川剑将其带偏,左手成爪,直攻沐息川心口。
沐息川使一招擒拿,转去接李萌手腕,掐着手腕一带,剑刃顺着势往李萌脖子切去。
“刺啦!”
剑刃与陨铁护甲摩擦,爆出火星一团,李萌顶膝撞沐息川小腹,二者大有交缠麋战的意思。
不得已,沐息川收手格挡,一剑抹去,李萌亦是收招,改偏路,与崔让合招,封住了沐息川左右退路。
电光火石间,白子叡、李公升冲来,崔让猛的砍出一剑,将二人荡开,欲要逃,却给沐息川拦着。
“让开!”李萌探爪抓来,木息川拦那一下也够白子叡逼近。
崔让眉头紧皱,一把重剑不留余力的迎着白子叡一剑,白子叡修炼沥骨功要散功重修,因此一身功力只原先的八成,反被震的手臂麻。
李公升自崔让背后刺去,不忍偷袭,便朗声道:“大姐夫,我且与你切磋切磋!”
崔让转身去敌,白子叡还待要上,李公升凑空道:“白姑娘,你且看这时机吧,我与大姐夫打过先。”
白子叡依言没有出手,撤开空,瞧着屋里人互不相容,由以李公升与崔让。
“公升,你错了,你想断送李家吗?”
崔让剑不留力,每一剑都将李公升打退一步,待到李公升趋近桌案,崔让举剑重击,正将李公升压着。
李公升靠着桌案,横剑挡下,随着崔让下压,那剑刃就愈发靠近李公升面门。
“公升,自家内斗,你寻来这些人,要我等如何信你?”崔让咬牙问。
李公升双臂暴涨,将崔让推开,重重的回了一剑。
“我没错,是你们错了,压害百姓就是不对,李家收粮户九万口,三万户人家,大姐夫,你去过边陲吗?”
李公升拼命般的打法,只攻不守,剑剑威猛,看似要两败俱伤的打法,却让崔让反受其制。
李家在册的收粮户近十万口,出产丰厚,买卖价低,李家每年足要从粮户手里剥削银两过半,李公升就曾见识过边陲那边的粮户,半大的娃娃还围着块布蹲在农田里做活,穷苦到那等地步,他吃着精米肉食,着实痛心。
李公升仗剑挥下,崔让向右避让,一个长颈瓷瓶,“哗啦”的一下给李公升重击打碎,瓷瓶碎一地,仿佛给每人惊醒的一声。
“哈哈哈,冷画仙……哎呀,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敢不敢跟我去宽敞地方打?”宁阙刚与冷画仙对了一拳,震得手腕酸,场地就这么大点,着实不够他施展的。
冷画仙扯下假面,露出一张瓷娃娃般的脸,紫水晶般的大眼,樱桃小嘴,鼻梁高且挺,螓首蛾眉,肤如凝脂,样貌像是西凉那边的夷族。
白子叡早说过冷画仙样貌美,一见下,惊为天人。
冷画仙自踏入江湖就没怎么痛快比斗过,寻常人一听她名头就跑掉了,唯独宁阙愈打愈兴奋。
“打就打。”冷画仙没拒绝。
两人斗鸡般互瞪着往外走,宁阙路过白子叡时连白子叡一并拉出去。
“去找一捆绳子,浸水的,待会儿我们把冷画仙锁起来,查问查问命门的位置。”
宁阙打半天都没查着冷画仙凝冰术命门,便有心把冷画仙捆起来,由白子叡仔细查问个明白,浸水的绳索任你是天王老子都甭想挣脱!
白子叡掐着宁阙胳膊,问:“你绑人家干嘛?”
宁阙转头怪异的看着白子叡,“绑起来能问明白她命门位置,人一身穴道数百,谁知道她把命门定在哪儿了?”
“你是不看人漂亮,动歪脑筋?”白子叡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还有警告宁阙的眼神,她觉得宁阙是之前猜到冷画仙奇绝的西凉人容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