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去,是你们。差点没认出来。你看你们出名出名之后就很少来了。”一个40多岁的大叔说。
“唉,出名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尤其是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要搁在以前多好,书出名人不出名,那才叫好,没有人打扰。”谭宇飞补充说。
“你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小伙子。”
韩辰和谭宇飞对视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无奈。
“老板,有没有包间?”韩辰问
“有,在二楼0房间,你们之前不都是在那个房间里喝酒嘛!”
“想不到那您还记得,我都快忘了!”谭宇飞摸着后脑勺笑着说。
“你们先去里面等着吧,,好了就给你们送上去,酒,房间里面有。”
“嗯好,谢谢老板。”他们齐声说。
“应该是我谢谢你们啊,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们还能来我这捧场”老板笑着说。
他们来到二楼相对着盘腿坐下,韩辰开了0瓶啤酒,给谭宇飞和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不一会儿,羊肉串和鸡翅也端上来了。
“来,咱俩先喝一杯。”韩辰先起头。
“嗯,咱俩也好久没喝了。干!”
“今天辛苦了,小宇,”
“没有,要不是你,书店的生意不会那么好,咱们也不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你也辛苦了,阿辰。”说完,谭宇飞又干了一杯。
“你还记不记得今天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
“嗯,挺可爱的。怎么了?”
“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觉得她好像叶苏晴。你不觉得吗?”
“嗯,你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相像。”
“她也是北y的,跟我一样,读的系。”
“哦,还挺巧,那她知道你是吗?”
“我没告诉她,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嗨管她呢,喝酒,丫的。”
说着,他们又喝了一杯,还有两瓶,韩辰接着又开了0瓶。
“你还记得兰婧雪和萧珏吗?”
“当然记得,那时我们在一起那么好,那时的我们多么疯狂…”谭宇飞的眼神有些落寞,“但现在…唉…都散了。”
“嗯。”他看着宇飞,又喝了一杯酒。“你有想过要去找他们吗,小宇。”
“啊,有想过,但都过了那么久了,便没有那么想了。怎么提起他们来了?”
“不是,可能是这个女孩让我勾起了回忆吧。”说着点了一根烟,也给谭宇飞点了一根。
此时的他们,曾经的四人小组,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聊着过去。兰婧雪和萧珏离他们越来越远,不知道何时才能相逢,也可能,不会相逢。人生,仿佛是一个未知数。不知道谁会到来,也不知道谁会离开。我们所做的只能是过好眼前。可是,眼前又谈何容易。
从八点半一直到十一点,学生都走光了。俩人一共喝了32瓶啤酒。他们搭着肩膀颤颤巍巍地朝楼下走去,准备结账。
“老板,结账。”韩辰喊着。
“一共508,收你500行了。”
韩辰从钱包里掏出了崭新的500块钱递给烧烤老板。
“你们这样,还能开车吗学校旁边新开了家酒店,你们去那边吧,在那待一晚上明天再走吧。”老板提醒他们。
“嗯,这样也行。”宇飞回答,“行吧,阿辰”他问韩辰。
“行,你看着办。”
谭宇飞谢过老板,俩人互相扶着出门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经过北y大的校门口时,韩辰突然停下来,望着里面。眼里流着泪。谭宇飞也是,突然蹲在地上,点了一根烟,陪着他流泪。他知道,这个众人眼里的大作家,其实也有不堪一击的一面,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当悲伤到了一个临界点时,已不是什么能控制得了的,眼泪如大坝决堤一样,止不住。
韩辰之所以踏上作家这条路,不仅仅是因为梦想,还是因为叶苏晴。他希望她能看到他写的,因为年少时的曾经许下的承诺。他曾经跟她说,以后我要当个作家,专门写关于你的故事。你只要不离开就好。她回应他说,以后,我也要当个作家,专写关于我们的故事。后来,他做到了,她却离开了,只剩他一个人缅怀着、书写着逝去的曾经的时光,一段刻骨铭心的美好且又悲伤的再也回不去的短暂时光。
“辰哥?是你吗?”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问。
“是,你是谁。”谭宇飞看着有些熟悉的身影,替韩辰回答。
那个女孩从马路对面跑过来。谭宇飞定睛一看,原来是今天上午提问的女孩凌唯薇。
“你们…”凌唯薇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啊,我们喝酒了。”
韩辰忽然站了忽然站了起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苏晴,你怎么来了,你去哪了啊,我好想你,真的很想你。”说完准备要抱她,谭宇飞把他拉开,说:“她不是叶苏晴,你喝多了!阿辰!”
凌唯薇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害怕,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
“她就是苏晴,骗不了我的。”韩辰抱住凌唯薇,任凭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苏晴,我好想你,你有没有看我写的书,故事里的女主都是你啊。”韩辰用沙哑的声音说着,泣不成声。
谭宇飞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助的看着他们。凌唯薇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毕竟,他也经历过这样的事。
“哥,没事,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凌唯薇转头望着谭宇飞,因为不知道谭宇飞叫什么,所以只能礼貌性的叫了一声。“我尽量配合他。”说着又看着韩辰,韩辰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看着这个眼前这个已经有点不省人事的男人,她心目中的偶像,就这样抱着她,嘴里喊着她不认识的女孩的名字,心好像被扎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感觉。她觉得他好可怜,一个青少年最喜欢的作家,竟然在深夜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韩辰推开她,然后又捧起她的脸,准备要吻她。凌唯薇当时脑海里想了很多东西,她还没和任何人接吻过,也没有谈过恋爱,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还在想的时候,韩辰的嘴已经贴在她温热的嘴唇上了。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她心跳加速,令她手足无措。她也开始用炽热的唇回应着他,大概有一分钟,凌唯薇用全身的力气把韩辰推倒在地,自己也打了一个趔趄。
“你们今天晚上住哪,哥。”
谭宇飞正坐在马路边上,嘴里叼着烟,晚风吹来,有了寒意,使他清醒了不少。
“旁边不是有家酒店吗,住那。”
“哦,我把你们送过去吧。”说着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韩辰。
“你把他送到酒店吧,我今天晚上回s市,明天书店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
“我自己?”凌唯薇觉得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我自己吗?”
谭宇飞好像不耐烦了,“对啊,他现在眼里只有叶苏晴,或者说一个像叶苏晴的你。”
说罢,谭宇飞从兜里掏出一沓张百元大钞塞在凌唯薇的手里,“酒店的住宿费。”然后掏出车的备用钥匙头也不回地朝韩辰停车的地方走去,丝毫不管后面的韩辰。
凌唯薇一头雾水,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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