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嗳的面皮抖了抖,强装镇定的问道:“这刘淮温又怎么了?”
老伯露出一个你懂得的暗示的眼神,挤挤眼睛一脸的暧昧。
刘嗳在心里骂了一句老不死的,拿着银子你也得有命花才行!
不情不愿的递过去了一块碎银子。
老伯这才继续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刘淮温啊,得了一种病,那玩意儿坏掉了,不能生孩子,你懂吧?可是家里的妾室却生下了一个丫头!你说这丫头是哪里来的呢?肯定是跟外面的人私通生下来的!偏生这个接生婆这般倒霉,当初就是她给那妾室接生的!人家现在才回过味儿,找上门来!不过这件事跟这个接生婆子也没什么关系……接生的是谁的孩子接生婆也不知道啊!多冤枉啊!要怪就怪那个妾室!”
“不过也不能怪那妾室,自己夫君不能生育……怕就不是个男人……这夫妻敦伦之乐可是顶顶重要的!这妾室难不住寂寞在外面与人有了首尾也是正常的!”老伯说把还啧啧了两下嘴巴,瞥见刘嗳脸色不好,嘴巴好像都有点歪,便道:“你也莫为这刘淮温鸣不平,他呀,委实不是个东西,你是不知道……”
老伯一通洋洋洒洒的批判之后,做了总结:“这样的人得了这种断子绝孙的病也是活该!小兄弟你莫要为他鸣不平!不值当!”
啧啧两声之后没有听到刘嗳的回应,就如同那说书的没有听到喝彩,无比的寂寞啊,老伯不满的扭头想去呵斥这个不合格的听众。
却瞧见他脸色青青紫紫变换不定,嘴巴里嘟嘟哝哝的不知说些什么,手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搐着,老伯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是羊癫疯犯了吗?可别死在这儿啊!不然他以后怎么做生意?!
老伯心惊肉跳的走过去,伸手拍他的背,想替他顺一口气,谁知道刘嗳嘴巴里面忽然就喷射出一口污血,正正好的喷射在这老伯的胸前!然后刘嗳眼睛一闭,整个人失去知觉,直挺挺的把老伯扑在了地上。
……
如吟欢喜的看着略带风霜却精神奕奕的慕如邺,忍不住喜极而泣,他的兄长坚挺的就像一棵参天大树,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就给了她庇护,如今,因为她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就只身前去真腊……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又松开,如吟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改变兄长前世的惨况!
慕如邺见如吟前一秒还’欢欢喜喜的,这一秒就掉起了眼泪,有点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宋妈妈就出来打圆场,笑着说:“大少爷人晒黑了点,看着却更精神更强壮了!果真人还是要多出去历练历练的!”
如吟这才叫了一声兄长,亲自给他上茶,摆好点心,拿了一柄画着海棠春睡图的团扇给慕如邺打扇子,今年热得早,不过才六月,就热的人根本静坐不住。
慕如邺却显得有点急躁,忧心忡忡的问道:“我们刚一到上都城,就听到许多风言风语,言语间多指向淮温与那个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个中蹊跷你可知晓?”
如吟就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兄长不用担心,这件事是我的手笔!”
慕如邺眸子里的焦躁退去,转而变为沉重:“淮温到底做了什么混账的事?”
如吟三言两语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看着慕如邺气愤的样子,如吟缓缓的说道:“我与淮温走到这一步,已然是一对怨偶,再没过下去的必要!兄长,我想跟他和离!只是和离之前,我定要出这一口气!”
慕如邺不悦的皱眉:“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考虑这种事情做什么?一切交给我,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如吟就温柔的笑了,然而出口的言语却很坚定:“兄长无需插手,这是如吟自己的事情!”
慕如邺见如吟十分坚定,而且这段时间来忍辱负重,布局紧密,也而不敢小瞧她,便不再提这件事,转而说起去真腊的见闻来。
一直说到深夜,宋妈妈才送了慕如邺去客房。
送走了慕如邺,如吟就吩咐碧荷与灼桃:“把东西收拾好,我们明日去一趟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