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同意带上我们了?”男孩欣喜道,他的妹妹舒尼雅脸色很差,低声嘟哝着。
“别高心太早,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妹妹出要让父亲砍掉我们头之类的话,呵”德尔塔呵了很长一声,脑子里还是没想出该在孩子面前出怎样恶毒的话语,最后只是做出恶狠狠的表情,挥舞着被玷污的帽子:“我就把这顶帽子上的东西全抹在她脸上。”
“乔恩!”舒尼雅害怕的躲在自己的兄弟后面。
这可真是酷刑。如果父亲请来的家庭教师敢这么干,也就不会被妹妹气到卷铺盖走人。未来的领主乔恩海肯不由咋舌。
阿列克谢还是排斥这么做:“万一这里的执政官以为我们拐带了他们怎么办?这会让学院和这里的领主闹得很僵。在这方面,无论是总院还是分院都有共同的利益。”
姬芙拉蒂丝副院长都派人来海肯搞事了,这里的领主在不清楚这点的情况下还能和学院闹僵,那真是歪打正着,傻人有傻福。德尔塔想。
“我们只要别把他们带回来时变成缺胳膊少腿的,那么谁能因为这么点事指责我们呢。”安佩罗姆毫不在意,“何况是他们自愿的,用精神暗示可以让他们做不了伪证。”
迪亚哥指着围墙外漏出的一截枪尖打断他们:“现在时机正好,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换班了,但那边还有个固定哨,你们谁有办法让他注意不到我们?”
他半蹲着,不话时其他朋友都差点忽视了他,现在突然发声,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那些卫兵虽然不知道这些法师实际处于被禁足的状态,会放他们外出。但这两个孩子如果是领主的子女,那么卫兵们恐怕还是认得的,不会让他们轻易带走。
德尔塔观察着墙头那些移动的枪尖,他对于人体结构学的神经部分掌握的不够牢靠,不知道打昏对方需要下手多少轻重,遗憾的发现自己除了扭断对方的脖子,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做到让对方注意不到自己这群人。
“交给我了。”安佩罗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握住,开始快速加持咒语,
“吹拂吧,吹拂吧,”
“幻象之风伴随薄暮,”
“追求真相却是徒劳,只因所见、所闻皆是幻象。”
“寻求唯一,埋藏真相的湖泊便被污染”
“我感觉你摸哨的动作和关注点都很熟练啊?”德尔塔问迪亚哥,他摸了摸肚子,感觉自己又要饿瘪了。
“你不也一样?”
“惭愧,我以前迫于生计不得不做了一些违背道德准则的事。”
迪亚哥瞥了他一眼:“我也一样。”
“你这么有钱,谁还能逼你这么做?”
“这么吧,今年一月的时候,我的母亲给我订了一门亲事,这是她自作主张,完全没有问询过我的意见的。而那个女方又有些问题,不是品德上的问题。而且其他我无法接受的总之我得将婚契偷回来。但她的家人有些权势,可以让市卫队在家门口重点巡逻,所以我就对这方面的本事上零心”
“她长得很丑吗?”贝克听得专心致志,两腿逐渐弯曲蹲下。安佩罗姆也差点中断施法。阿列克谢则关注着窗口和正门的动静,生怕有人出来看到他们。
“嗯我不能随便评价她的容貌。”
“是不能而不是不想?”贝克抓住了重点。
迪亚哥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她有点像姬芙拉蒂丝院长。”
德尔塔和贝克纷纷倒吸一口冷气:“那我们就能完全理解了。”
谁也不想和一个有着刀子般气质的女人睡在一起的。
“我已经好了,你们还要继续讲故事吗?”安佩罗姆拿着石头站起来。
“不讲了不讲了。”其他人也都站起来。
“很好,”安佩罗姆满意道,“我将这个石头向那个固定哨的左边扔出,之后的十秒内,他会对右边的一切动静视若无睹,德尔塔再将这两个孩子带出去就好”
正门的换班较为频繁,他的幻术没法干扰到经常转身的人。
“我想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德尔塔把阿列克谢叫了回来。
“那么,开始!”
安佩罗姆甩动手臂,附有咒语的石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无形咒力在石块经过卫兵左侧的时候爆开,混淆了卫兵的感知,随后失去咒力的石块平凡落地。
那个卫兵听到石块落地的声音赶紧倾斜长枪向左看去,但没有看到异常。
“或许是什么风把城堡的边角料刮下来了。”他自言自语着转回来,再次将长枪竖直拄地。丝毫没有意识到右边有人正在翻墙,重物坠地的声音好像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樱
“真有你的。”贝克从墙头跳下,接一个下蹲卸力。
“必须的,念咒时间比咒语持续时间还长,咒语效力要是再不明显,我也没必要学幻术了。”
一口气脱离了城堡前内城墙的卫兵视线,德尔塔才松开捂住两个孩嘴巴的手,他们第一次看到灵能力的显露,差点尖叫到全海肯都听得见,好在他早有防备。现在他们虽然不叫了,都用一种闪闪发光的崇拜表情看他。
他没有理会乔恩和舒尼雅的眼神,而是郑重提议:“我们能先去吃点东西吗?我想先去酒馆吃点,胃实在受不了了。”
“先去酒馆也好。”安佩罗姆和贝克也想尝试一下酒馆文化,一旁的迪亚哥笑而不语,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阿列克谢则是面如死灰,自从遇到了这帮人,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难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