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一缕霸道的刀芒,和尚脚步挪转,周身就如一匹白马,跳开刀芒。
刚才那刀可不能跟这一刀相提并论,威力不可同论而语,这一刀是霸道的一刀,虽然,他的《金刚不坏神功》是天下最为威猛霸道的外功。
依靠这《金刚不坏神功》也能挡下这一刀,可是,会很痛,而这一位和尚怕痛。
“你知道这一位和尚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来面对这一位七公子,可是和尚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在我看来最蠢的一种方法:打架吗?“
随意的瞥了一眼场中的和尚和七公子,道士一手啃着鸡腿,然后对着易安说道。
双手握着渊啾,易安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这道士口中更好的办法是什么,但是他相信他,毕竟论人心,他只是一个刚出江湖的小菜鸡。
“这一位和尚啊,是为了让你早点领悟庶人剑啊。“蓦然间,道士扔掉鸡腿,对着易安说道:”庶人一剑,以自身为剑,以勇气为锋,以鲜血为尖,以死亡作为剑穗,用绝境为剑雕纹,这就是庶人剑,庶人一剑,剑气十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庶人剑虽然在江湖上无迹可寻,可是,并不是因为庶人剑难练,要说难练,天子剑与之诸侯剑比庶人剑难练多了,可是,事实刚好相反,反倒是天子剑诸侯剑在江湖上有迹可循,而庶人剑无迹可寻。”
“这是因为,修行庶人剑,这就是一条作死的道路啊。”
“庶人剑,以自身为剑,并不是说将自身练成一把剑,而是为人处事如手中之剑一般。”道士看着易安手中的渊啾,淡淡的说道:“心情不好,长剑出鞘,露其锋芒,一剑将敌手刺个通透,心情若好,长剑掩于剑鞘,平易近人,直来直去哪来的弯弯绕绕。”
“这就如此刻的和尚,说打架就打架,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以勇气为锋,持剑者从不缺乏持剑的勇气,庶人剑者,他们就算面对那十八楼神仙中的人物,也敢于拔剑,勇气,就是庶人剑者的剑心,若失了剑心,那与寻常的剑者又有何区别?庶人剑者,明知必死,也敢于拔剑。”
“以鲜血为尖,以死亡作为剑穗,用绝境为剑雕纹,庶人剑者的一生就是战斗的一生,用鲜血磨砺自身,用死亡和绝境作为自身进步的养料。”
“这就是匹夫一怒,当流血五步的真意啊。”看着易安,道士叹了一口气说道。
默默的听着道士的话语,诚然,按着道士所言,这庶人剑就是一条不断作死的道路,按那道士所说,若真有一日,对上那十八楼,明知必死,也敢于拔剑,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一生之中不断的经历着死亡绝境,若不是那些大毅力者,精神迟早崩溃,因为生死之间有着大恐怖啊。
可是,即使这样,那又如何?十年学剑,怎能放弃手中的这一把剑啊。
“我辈喜学剑,十年客峨岷。毫发恐未尽,屠钓求隐沦。今年独何幸,见此度世人?夜深来较术,雷雨战江津。”于是,易安展颜笑道,握着渊啾的手越发的紧了。
“如此甚好,希望有一日,你能做我与和尚真正的道友。”
“道友,一个沉重的字眼。”举起酒杯,道士的双眼有些迷离:“求道纵死心如铁,一声缘起,一声缘劫,求道路上磨难多,是劫是缘辨不明,一入江湖,身不由己,道修途中,十死无生,求道纵死,我心如铁。”
“那一位和尚他领悟的真意乃是:去假存真,嘿嘿,世间伪佛,唯我真佛,这一条道路,迟早不容于佛门。”
“我领悟的真意则是道法万千,唯我独尊,虽说纯阳道门乃是江湖万千道门的领袖,可是他们又怎甘心让我的道凌驾于他们之上,唯我独尊?这也是一条多灾多难之路。”
“嘿嘿,可是这样那又怎样,我辈天骄,本就绝然于世,怎可于他人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