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阳捋了捋胡子“过年就会回来啦!安好要是想爸爸妈妈就给他们打个电话好不好。”沈从阳是极其疼爱自己这个小孙女,老伴走的后,这小女娃娃也就出生了,儿子媳妇又不在跟前,自己从沈安好从只有六个月大带到现在,这女娃娃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融了。无论沈安好如何调皮捣蛋都重来不舍的打骂,而沈安好有恃无恐,异常的调皮捣蛋。
“我才不想呢!我不要想他们。”沈安好低头抠着桌面,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和难受。村里的人都说沈安好的父母带着比她小三岁的弟弟沈子兴到大城市里头,以后她都只能跟着爷爷在这乡下生活了。
“安好,沈安好。”一鬼鬼祟祟的声音从侧门传了进来,沈安好一听是时原这只皮猴子的声音,心里刚刚难过着,赌气不答应。皮猴子是沈安好爷爷给时原起的,沈安好一见时原找沈安好便拿起棍子要赶他,说是带坏了自家的孙女。其实时原家和沈安好家老一辈是世交,也正是因为老一辈是世交,在沈从阳年轻时家乡里发了一次泥石流把村子都淹没后,时原的太爷爷当时是村里的财主,家底颇为殷实,就给沈从阳一块地,建了座泥房,后来家庭遭了变故,时原的爷爷病逝,只留时原爸爸一个独苗和时原的奶奶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弱女子。沈从阳也就咬咬牙帮衬养大了时儒霖,时原的爸爸和沈安好爸爸都是村里的大学生,等孩子都长大了,沈从阳一生劳累留下的病根也就多了。沈从阳也是疼时原的,每次家里好吃的也都就两份,一份是沈安好的,一份是时原的。
时原和沈安好是同岁,时原比沈安好大9个月,沈安好出生几个月的时候,沈安好妈妈姚玉霞便执意跟着沈遇出了省城,沈从阳年迈,行动不方便,而且也没有照顾过这么小婴儿的经验,时原的妈妈肖云云就每天抱着时原来沈安好家,帮忙喂奶换尿片。
时原比沈安好大,所以自然也就从小到大就欺负沈安好,抢沈安好玩具,每次都趁肖云云不在就把沈安好弄哭。每次沈安好一哭沈从阳就把沈安好抱开不让沈安好跟时原玩。
“沈安好,你出来,我给你带好玩的来了。”沈安好竖着耳朵,见爷爷在沙发上坐着打瞌睡,心里痒痒的,于是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时原见沈安好今日穿的的白色连衣裙,苦恼的看了看沈安好,“安好,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沈安好脾气暴躁,一听时原还卖关子,顿时来了小脾气“臭时原,我不跟你玩了!”沈安好转身就走,时原赶紧拉了她回来,躲在角落悄咪咪的摊开手。
“染色果子?!”沈安好兴奋的笑了笑。
“什么时候成熟的,我怎么不知道?是王大婶屋后那棵吗?”
“不是不是,这是我自己在家种的。”时原笑嘻嘻的看着沈安好自然也就忘记了,提醒沈安好要换了白色的衣服。
“你在哪种的?你家的菜园子?”
“我家那棵龙眼树旁种的。”时原拿起一个透明的被子,将裤兜里的浆果子都掏了出来。裤子本就是深色,裤兜里湿湿润润的也看不见被染了色,手指头里满是紫色。沈安好伸手那了一个浆果子捏开,往正在一本正经掏裤兜的时原脸上一画,时原稚嫩的黝黑小脸蛋一道紫色划痕。
沈安好捧腹笑了起来,时原抓起一把,揉了揉,两只小手满是果汁,时原在沈安好哈哈大笑的时候伸手往沈安好脸上抹,沈安好躲开了脸,时原满手紫色的抹在了沈安好的白色连衣裙上,两个小手印。
时原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沈安好看着自己的新裙子被染了色,乌黑水灵的大眼睛里豆大的泪在眼眶里转了转,小嘴扁了又扁,时原一看沈安好红了眼眶,就觉得大事不妙,还没伸出手,沈安好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沈从阳原本打着瞌睡听到沈安好的哭声一下子醒了神“安好,你怎么了?你在哪?”驼着背四处找沈安好。
时原听到沈从阳靠近的脚步声,条件反应的捂着沈安好的嘴。沈安好看着时原脏兮兮的手的时候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豆大的泪不断的从眼眶里演里掉下来。
时原听着沈从阳就要看到了,伸手摸了摸沈安好的头发,沈安好再也忍不住,用尽力气的哭了出来。
沈从阳一听沈安好哭的这么厉害,脚步加快。
出门一看坐在地上的沈安好浑身脏兮兮的坐在地上哭。还有跑远的时原,“你这臭小子又欺负安好是不是?”
沈安好哭了一下午的鼻子,沈从阳也哄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