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羲总觉得她身份有些神秘,既然她说是那些人步步紧逼,他就姑且相信吧,总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
他现在倒是对那张羊皮纸有些兴趣,当日听墙角时,那些人可都紧着那张羊皮纸,他问道:“你是怎么弄到这些罪证的?邀月山庄?”
瑶姬暗道不好,若是将邀月山庄牵连进来了,她就罪大恶极了。况且岑羲是有野心为王的人,难保以后不会忌惮邀月山庄,而对邀月山庄出手。
她道:“若是小女说,这是小女自己弄到的,公子信吗?”
岑羲微笑着,那张脸太具有欺骗性,嘴里却吐出很欠扁的话来:“不信。”
?
一片死寂,瑶姬受到了莫大的挫折。
岑羲忍不住笑出了声,突然很想看一下他的表情,他伸手拉开纱帐,瑶姬被他这一举动吓到,微张着小嘴看着他,扑闪的眼睛宛如受惊的小鹿。
这几天她都这样趴在床上?没有丫鬟服侍,她怎么熬过去的?
瑶姬怒瞪着他:“怎么你们七王府的人都是这样的?”
岑羲都不用想就知道她说的是俞怀,好奇她与俞怀是如何相处的,是不是也像他们这样,互相试探?
岑羲一个走神,嘴比大脑快,道出心里的想法:“怀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瑶姬趴在床上,模样十分有意思,听到岑羲提起俞怀,双眼更加明亮:“公子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想必比小女清楚多了吧。”
那明亮灼痛了岑羲的眼睛,让他有种晚了一步,就是咫尺天涯的挫败感。
岑羲遮住瑶姬的眼睛,手一松放下纱帐退开去,道:“我将银湘留给你,好好养伤!”他身影如风般闪身出去。
室内恢复了安静,瑶姬才意识到人已经走了,方才还好好的呢,怎么说走就走了,莫名其妙的人。
不过这人要比俞怀细致,给她留了个丫鬟。
瑶姬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岑羲今晚意欲何为,索性不想了,让银湘睡在外室,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如何也想不到,岑羲的来意,就是简简单单的想见她一面罢了。
瑶姬这里安静,有些官家却不得安宁。
还是大理寺少卿的府邸,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曹大人,你这是找的什么人?说好的只烧秦家宅院,这火势得烧掉一条街了。”那声音急促焦急,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到一般。
“我自然是只吩咐他们烧秦府了,今夜干燥才牵连了那些民宅。”听声音应该是那曹大人了,也是带了几分慌乱。
“怕什么,那秦岩被下了迷魂药,烧死了,现在就救出了一个秦家的小丫头,咱们把这些罪名就推到秦岩身上,不过烧掉几家贱民家的房子,又没有死人,你们不要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