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三日间的风云巨变打得茹夫人措手不及,李太尉突然的请出征,她终于坐不住,请了李太尉进宫来。
李太尉因为作为主帅出征,本也想与女儿道个别。
因为得了兵权,即使是挂帅出去迎战,李太尉也是春风满面,见到茹夫人就道:“还是夫人有主意,为父又兵权在握了哈哈。”
茹夫人敛眉沉思,发现李太尉话中的不对劲,她不由自主的疑惑道:“女儿何时给父亲出过主意?”
李太尉漫不经心的道:“当日不是你差遣一个小丫头给我送信?”
李太尉回忆起几天前的,在宫中有一个小宫女递给他一张纸条,那小宫女身形很像茹夫人身边的小宫女。
茹夫人一惊,追问道:“女儿何时送信给您了?”
她若是要传消息,传给裕儿不是更加稳妥吗,怎么会派一个小丫头去?那这传信之人的目的是什么,茹夫人自己推敲了一番,越想越心惊。
她责怪道:“父亲莫不是病糊涂了?您中计了都不知道呢。”
李太尉被茹夫人一说。笑容凝固在脸上,他身居高位都是凭借驰骋沙场打下来的,能安稳的坐在这个位子上,其实许多事都要依仗这个女儿。
瞧着李太尉已经发白的头发,一脸困惑的模样,茹夫人气不打一出来,一把年纪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这么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
茹夫人同他解释道:“父亲,女儿根本没有派人传信给你,你这两日昏迷不醒也是有人故意为之,女儿瞧见这药没有大碍,想着你这几日昏迷不醒,就撑过这些日子,谁知你昏迷前已经被人误导,那人过于狡诈,又让你此时醒来,本就是让你自请出征的!”
而现在他最好的就是不去趟这趟浑水,老老实实待在京都看戏,哪知道他居然自己扑上去,眼下兵权是回来了,但是茹夫人想起皇上那头,他这么忌惮,这兵权只怕也会想法子夺回去。看来这下迷药之人已经浮出水面了,茹夫人心口一痛,矛头再次指向七子岑羲。
李太尉哈哈大笑,根本不将几个小孩放在眼里,道:“你也太谨小慎微了,如此咱们就将计就计,前去把彦王控制在手底下,若是他死了就怪罪到南齐身上,毕竟那条矿山我可舍不下。”
茹夫人扶额,已经无力解释,若非这是自己的父亲,她早大发雷霆了。
她只感觉胸中有一股子发不出来的气,她压下怒火,尽量耐心道:“父亲真以为此次刺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吗?彦王活着他就能检举矿山之事,彦王死了,七王就能翻出你刺杀彦王的证据,将彦王之死推到你身上,你真当那个七王不足为惧吗?这么些年来我多次对他下手,他还是活的好好的,父亲行事能不能思虑前因后果?”
纵然是极力遏制住了,话里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李太尉也知道她所说的假不了,只觉得当头棒喝,终于意识到事情的症结点,所以他此次无论如何都讨不到好,他一拍手腕道:“难道我真是被那小子算计了?”
您可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茹夫人继续道:“父亲此次只管夺回彦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至于彦王,女儿一定要让他死在南齐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