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羲也道:“你说的在理,有些花草,便是无需庇佑的。”
两人一同看着那阳光下盛开的花草,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岑羲抬起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便沐浴在阳光下,只听他道:“花草虽然不需要大树,却需要雨露,阳光……”
如此一来,施以援手,让那人的路走的顺畅些,也未尝不可,这也是利人利己的好事情。
两人一同混迹多年,俞怀马上明白了岑羲的意思,脸上浮现出了狐狸般的狡黠:“自然是的。”
两人在这里悠闲的观赏花草,打着哑谜,茹夫人的宫里却沉入了低气压中。
不止是坊间的流言把她打得措手不及,而且李太尉也昏迷不醒,大夫一瞧又是什么病因都查不出,只是睡着了似的。
茹夫人猜测这是有人存心不让李太尉醒来,奈何大夫也查不出病因,她便将计就计,拖着让李太尉多睡些时间,着手解决暗杀彦王亲卫之事去了。
此时正是她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最气的还是,明明受伤的是他的裕儿,那些人都在暗讽他裕儿的不是,她这次出手太急了,若不是担心她身后的势力,一个丫头,杀了就是了,还费了大周章,现在要么名正言顺杀了她,要么就逼走她。
但是她现在进了秦岩的府邸,说是关押,不如说是一种保护,她现在真把瑶姬咔嚓掉了,真是太容易让苏相家抓到小辫子了。
既帮着苏家报了仇,自己也讨不得好,白白让苏家得了渔翁之利。
虽然气的牙痒痒,但是她硬逼着这里冷静下来,召来太监道:“去与公子说,除掉那丫头是小事,莫要坏了民众眼缘,此次也只是一个幌子,处理彦王之事才是大事。”
那人领了命下去了,茹夫人眼皮一跳,心里慌得很,她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转念一想,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多年的腥风血雨都过来了,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做事滴水不漏,并不代表他的属下也一样,随随便便就能给她捅个大篓子。
而瑶姬也终于等来了要等的消息。
瑶姬等的这个人是个妇人,她出现的极其是时候。
那日黄昏,整个京都都笼罩着五百彩的霞光。还没到宵禁的时辰,街上依然是熙熙攘攘,一片热闹繁华的模样。
宫城前的大鼓前站着一个妇人,一个劲装黑衣的男人,那男人正是助瑶姬散播谣言的人,名曰麒岳。
他对那妇人道:“你可想清楚了?”
击鼓鸣冤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这宫城前的大鼓已经多年没有被敲响,这个头戴白色绢花,一身素色的妇人不一样,她的素衣已经有些旧了,像是穿了许久的样子,绢花也开始有些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