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她对丁耘说道:“来来往往银城三年,早该都银城熟门熟路了吧?你可曾听闻‘道行市’?”
丁耘拒不说话。
“若你还想变回男子身,就该乖乖听我的话。”司命眯眯眼,只她没有察觉自己此时说话的语气像极了魔头。
丁耘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自然是极想恢复他原来的样子的,但他心知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面前这熟悉而陌生的女人能帮他。
旋即他作妥协状点点头,极为别扭地操着一嗓子女音回答道:“在…在蔽街,那儿的东西很便宜,我曾买过一把菜刀,只是那里的人都很奇怪。”
闻言,司命眉梢挑了挑。
原来是把开过光的菜刀,难怪容量比一般物什大得多,怪就怪在那刀只有刀柄强些。
他这样回答,应不是假话。
司命点点头,当即起身,走前对丁耘说道:“你若想活着,余生就要为你从前的所作所为赎罪,至于变回男子…乖乖听我的话,看我心情。”
……
“说得你能将他变回男子那样。”伞仙窃笑道,“活了五百年,骗人倒挺有本事。”
“不过是投其所好,以撬开他的嘴罢了。”
司命坐在马背上,正在前去银城的路上,老马的气力显然不足了,奔得稍慢。
伞仙无语地瞅着司命牵着缰绳的左手,那半截白骨还空落落地露在外头,而幺指处更是空空如也。
她说道:“啧,没仙力的时候就想着有了一定要补好手指,这下仙力足了又不舍得用来补了。”
司命不以为然:“左右不过两根最无用的手指,急着补来也是无用,待日后仙力丰沛了,早晚会补回来。”
伞仙也无话可说,只肃穆提醒道:“银城的修行者如何还是个未知数。你需得收敛锋芒,蛇胆草也不可被交易者之外的人发现。
万万不可当众施用仙力,他们该是看得见白光的,一旦如此,魔头就离你不远了。”
司命一听见魔头便抖了一身机灵,她憎恶地揪揪鼻子,回应道:“放心吧。”
可千防万防又有何用,麻烦总会自找上门。
——
银城。
银城是距离海岸最近的一座城池,亦距离皇都最远,多少黑暗勾当牵扯出没在此地,不得而知。
况且如今是一个“钱”字至高的年代,因而盘踞此地的富人才是银城的真正掌权人。
入城前,司命叫虚无纱敷生一块白纱用作面纱,虚无纱狠狠勒了她一把后,还是将面纱给了她。
戴着面纱的司命直往蔽街行去,照着徐椒棠的记忆——她大概听说过有这么一条黑街,就在银城的西北向。
为不吸引人的注意,在接近蔽街前司命下了马,款款向那条隐蔽的街市走去。
忽尔伞仙与她同时省来:“有邪气!”
得了那一笔修为后,司命的神识也恢复了些许,探知十丈内的人、事、物都不是问题。
确定了这四周有邪气,司命更是低调地走在前往蔽街的人群中,只留神识细细探着。
半晌,司命无声与伞仙说道:“我闻到了一股臭味。”
“是妖?”伞仙问道。
“在蔽街左侧第三个店坊,有一头成了精的妖怪。”司命眉梢凝起,神色越发难看。
伞仙连忙说道:“你切不可轻举妄动!”
“可它在…吃人!”
在思考司命要不要改名徐椒棠?小宝贝们提提意见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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