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的陆离是什么样的?”不给何溪回答机会,她自己抢答说,“她不就是我这个模样?”
陆离忽然靠近何溪,抱住何溪的头让二人额头紧贴,陆离悄悄地说:“我清楚,你喜欢的不是陆离”
陆离又伏在何溪耳边,轻轻道:“你喜欢的只是陆离的颜色。”一阵诡谲怪笑,瘆人。
“你说心里话,比起你要找的陆离,你更喜欢我这个陆离,对吧。”陆离戳着何溪的心口笑岑岑说。
这个陆离始终带着一股蛊媚的危险气息,阴鸷恶毒疯狂却不疯癫,她始终理智。
没错,何溪更喜欢这样阴暗的陆离,诡异险恶好如海妖,一举一动都是在把人往死亡陷阱引诱。
“我不是来找你这个陆离的。”何溪冷漠说道。
这陆离满面失望,故作委屈,“我就是陆离,你怎么就不是来找我的?”陆离伸手去牵何溪的手,那十指纤纤柔嫩白皙似雪藕,每一个指头去勾何溪的指头,直至二人十指相扣。
不知她怎么把何溪手上的红绳扯掉了。
陆离得了何溪手腕上的红绳就松开何溪,她道:“你说的对,但不全对,我不仅仅只是陆离,我还是狐狸。”
陆离撩拨自己的飘逸柔顺的长发,空气中立刻沾染了陆离秀发的香味,悠悠的弥漫着。
这陆离把披散头发聚拢,高高扎起马尾,就用何溪手腕上的红绳。
那橘红马尾就真像是赤狐的尾巴。
陆离转一圈醉酒似的,摇摇晃晃走到厅堂边的长桌旁,那桌子涂得肃穆黑漆,上头摆放整齐银质餐具,其中最属一把尖刀瞩目,晃着凄冷的光亮。
桌上有一盏高脚烛台,陆离只是手在上面一挥,那蜡烛自己就烧了起来,陆离走动带起的风让烛火摇曳。
这让陆离映在墙上的影子忽闪忽现,忽明忽暗。
陆离突然踩上桌子,居高临下睥睨着何溪,头顶的吊灯散发的光朦胧,把陆离睫毛的影子映在她两颊上,怪异却又优美。
这陆离说,“你既然不是来找我的,那就回吧。”
不管何溪去留存在,陆离在桌子上褪去披挂肩上的长袍,那袍子从桌子上滑落到地,轻柔好似流水一样。
就看她着着墨绿色的丝绒吊带长裙,谁都没见过陆离这样打扮过。
猛然一看还以为这陆离背上纹有纹饰,仔细瞧清楚了,那都是伤痕。
陆离从桌子这头走到桌子那头,下了桌子转身坐到椅子上,看何溪还不走,她又道:“你舍不得我了对吧?”
陆离笑得得意,她翘起椅子前方两脚,只用后面两脚着地支撑,摇摇摆摆把那当成藤制摇椅一样安乐。
突然,陆离猛然和椅子一起倒地,那同时刻,壁炉之火燃起,陆离那头长发甩进火里,引出火来烧她,就像火点燃烛芯一样。
何溪赶忙过来想为陆离灭火,可那火是陆离驯养的宠物一般,乖巧而温顺,只是落在陆离头发上,并未烧灼。
火光下,陆离长发更添光泽,动人。
这陆离带着阴鸷乖张的笑问何溪说:“如果陆离死了,她能得到你的泪吗?哪怕是一滴?”
陆离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问何溪。
“我哭她?我恐怕她是不给我这个机会,陆离不是要长命百岁?”
陆离抬起一只手臂,那是要让何溪把她扶起。
何溪如她心意,陆离起身过猛,撞进何溪怀里,她冷笑,她拿冰凉的指尖在何溪眼周围打圈摩挲,她说:“哪能事事如她心意,她活不了那么久。”
这陆离半睁着眼,睥睨着何溪说道:“那你能为我流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