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辉赔笑,道:“我不是不行,还正好跟青柚换了,两全其美啊!”语罢展辉拔腿就往院子跑,喊道:“真的真的,那真是心型鼻孔!您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何家派媒人来了,谁不用脑子想就知道那肯定是来找于芝大提亲的。
可出乎于家人意料,那媒人是找青柚的,起初连媒人自己都不相信,何家大少爷怎么能相中青柚了?
为什么?凭什么?怎么会?
他何兹是不是眼瞎?他何兹是不是没品位?她青柚哪里好了?先不说家室能力,就暂且论相貌评气质,千百个凡人都是这等模样,随便放人堆里扎眼就再分辨不出影了。
于芝当何兹那是羞辱自己,他有意给自己难堪。
后来人都传说,那何兹是故意上演这出来于芝,那一对可真是欢喜冤家。
荣城人人都把于何故事讲得欢喜浪漫。
看青柚那往日惨白的脸愈日增添红光,气色愈佳,可谓是容光焕发。
于芝心里别扭,不服,不是她妒忌青柚,于芝对青柚是没有恶意的,她自己认为,她只是想针对何兹,仅此而已。
“和她?我是疯了还是病了?是我眼瞎了还是我脑滞了?”何兹在“桂芳阁”酒楼借着酒劲上头,驳斥那群起哄酒友,他们都说何兹和于芝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何兹说的真是心里话,那于芝盛气凌人,不可一世,自命不凡,好像全天下就她一个完n子,为她独尊。
何兹厌恶于芝做派,他对她的感情只有看不惯,仅此而已。
何兹话说的虽重,但是本意并不是要羞辱于芝,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话语总是在传播转述中添油加醋,过度加工,极力渲染。
流言蜚语终于传到于芝耳里,于芝坚信那何兹是在羞辱自己,那既然如此,于芝誓要何兹栽在自己手里不可,她非要何兹娶了自己不可。
于家财势凌盛于何家之上。
何家不解,好端端的,于家怎么就把何家下一个生意项目半路拦截了?
平白无故,于家怎么就针对起何家来了?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处处让何家难堪?
于芝这一举措不是真心想要夺何家生意,只是一个提示一个警醒,告诉何家,意思是说,只要我有心,你何家无活路。
于芝好手段,先兵后礼。先抬手抡给你一个巴掌,而后笑岑岑的满眼温柔摸着你这被打的脸,带着歉意说:既然受了这巴掌,那就免了砍你这颗头吧。
于何两家会晤谈话,和和气气一顿饭后,两家欢喜结为亲家。
今年冬至就成婚。
“会不会太着急了?”
“着急?好事赶早不赶晚。”何家思忖一番想来也是,万一那于芝傲姑娘反了悔,于家喂给何家的肥肉哪怕咽到喉咙都能让你吐出来了。
“真是一对欢喜冤家,终于修成正果。”
荣城人对于何两家联姻都带笑欢谈,这可是好事,多喜庆热闹的好事。
谁人不道喜那人不道贺,门当户对,谁不说好,谁不说妙。
鸳鸯对舞蹈,鸾凤和鸣。
欢庆鼓舞一片祥瑞。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
猛然陆离听见一个声音,急促促人,陆离细心分辨,那是赢万里的声音,那不是在呼唤自己,是多少年前,赢万里在呼唤死去的柳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