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见气旋声响,头顶劈下来一道白刃,黄奉只好松开关年海躲闪。那白刃跟着黄奉追砍,看这黄奉逃窜,关年海嘿嘿怪笑。
怎么想到那黄奉忽绕回关年海身边,一肘卡住关年海脖子将其桎梏的不敢动弹,且以他作为防挡白刃的盾牌。
关年海自然不敢再让白刃刺来,收了这道白刃之际,背后又刺来另一道。
黄奉早听得气流飒飒作响,嘴角浅浅翘起,猛一个转身,让那尖刺扎扎实实刺进关年海小腹。
黄奉伏在关年海耳边,柔声细语说道:“蠢顿如猪。”
黄奉束缚控制了关年海将其押扣至车,任务完成,轻松容易。
今夜回程明日天不破晓就能回到孤行,本来事情到此就算结束,只是怎么能想到那蓝朵生事。
宏伟大桥架连桂町海岛,桥身朱红,横卧碧海白浪之上,宛若一条赤龙,壮丽美艳。
回程的车子行驶到大桥一半,那陆离忽然拽过黄奉搭在肩膀的红盖头埋头往里呕吐。
“你搞什么!”黄奉被陆离吓一大跳。
“都让你不要吃那么多了。”蓝朵忙给陆离捶背顺气。
“是不是关年海给我吃的里下毒了”话音刚落,陆离又开始作呕。
陆离忽然意识到自己吐出的不是食物也不是酸水,而是一滩黏血,不是鲜红是乌紫颜色。
陆离被吓到,直呼:“完了,我怕是毒入骨髓,命不久矣。”
黄奉看那蓝朵无事,便问:“你比旁人多吃了什么!”
“我什么都比旁人吃的多。”
蓝朵拉扯住陆离沾满黏血的手,神色严肃,她说:“陆离,你张嘴啊。”
陆离照做,蓝朵掏出她背包里的小手电筒观察陆离咽喉。
黄奉呆住,笑道:“你工具准备的还真是齐全。”
“我还能活多久?”陆离喑哑着嗓子道。
蓝朵笑得憔悴,拍陆离肩膀安慰,“又不是什么绝症,不影响你长命百岁。”
黄奉接过蓝朵手电筒也去看陆离咽喉,那里肿胀,呈现腐白颜色,像有蚕蛾在陆离喉咙里结蛹。
“扁桃发炎?那也不至于吐血吧,这还吐的是黑血?”黄奉道。
蓝朵不语,不知在隐瞒什么。
“是什么?怎么回事?你说啊!”黄奉催蓝朵解释。
“是喉蛾蛊。”
“蛊?我什么时候被谁下蛊了吗?”离开促织岭多时,再听到蛊虫之事,陆离觉得陌生又离奇。
蓝朵摇头不语
“这个蛊会怎么样?吃了她?”黄奉问。
“那倒不至于,只是如果任由喉蛾生长,陆离从此都不能再出声。”
“那要怎么解蛊?”或许是心理原因,陆离觉得自己声音愈发嘶哑。
“有种叫桑茄的果子,那喉蛾卵遇到它的汁水就消融,化成一口粘痰,你吐出来就没事了。”
“那么,怎么得桑茄呢?”黄奉追问。
“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生长在海滨,这桂町就有。”
“都快入冬了还有果子?”黄奉目光犀利盯着蓝朵不放。
“偏偏就这个季节成熟。”
黄奉忽然觉得蓝朵可疑,虽没有什么证据,但是黄奉就觉得这女子说不出的危险,从蓝朵掏出手电筒时,黄奉就觉得她实在可疑,nnbr,谁随身携带个手电筒,简直像是提前准备,早就预料要检查陆离咽喉。
可这也不过只是自己疑心偏见,兴许那就是中行人的职业习惯,黄奉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