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霖双眸坚定的与何勋阳相视:“因为他要报仇。不止为救你们,或者其他人,所以他一定会回来!”
“报仇?!”何勋阳和纳兰若德异口同声问道。
秦霖皱眉:“你们不清楚?”
“你为何会知道?”何勋阳跳过秦霖的问题,转移话题道。
“你们知道景生手臂上有一块疤吗?”秦霖伸出自己的手,指着手臂:“就是这里,烧伤的疤。”
何勋阳和纳兰若德不约而同的点头。何芷曦见他们点头,她也点点头。
“以前在云崖学堂,我和他打过一架。当时看见他手臂上的疤痕,我以为他是画上去,还取笑他幼稚。后来,在卧龙城里我们碰见了又打了一架,他的疤痕我又看见了,没变的形状。这时我才想明白。”
“明白什么?”纳兰若德问道,语气有些迫不及待。
“那是他十年前被火烧伤的证据。”
“十年前你认识景生?”何勋阳问道。
“不认识,但我知道有他这样一个人在。”秦霖顿了一会,似乎在努力回想遇到林景生时的情景。想好的要怎样诉述的他坐直了身躯,接着娓娓道来:“十年前我也是刚认了秦豫作父亲。那时候我很害怕,但害怕之余我又在想着该怎样讨好秦豫,然后可以很好的当着这个少主。所以我经常尾随秦豫,调查他的喜好。期间有被他发现过,但都安全的度过了,有一次他还跟我说,你是少主,做事情不需要躲躲藏藏,挺直腰杆走路。至那次后,我每次尾随他都是大大方方。他一有空也会教我读书写字,讲讲人生道理于我听。”
“自从他抓了一对母子之后,对我就变得冷淡了。”秦霖的神情苦恼了起来:“那时候我害怕又回被迁回奴隶窟,所以就去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母子会让人那么疯狂的迷恋。”
“迷恋?”何勋阳问。
秦霖点头:“只要一听说她们不吃饭,他就会立刻、马上赶过去,但是到回来后的他会变得很恐怖,黑着脸,只要有人不小心在他想要安静的时候弄出了一点声响,他会将那人杀,各种方式都有,五马分尸、万箭穿心...”
“此处略过。”何勋阳一手拍着干呕的何芷曦,一手敲着桌子,提醒秦霖。
秦霖一脸抱歉的看了眼何芷曦,接着继续道:“那时候我一直在打听那对母子,听说是从云崖阁抓来,他还想将她们做人质去要挟云崖阁。最后云崖阁没有要挟成,那对母子就说自杀了。”
“其实并不是自杀,而是被秦豫杀了。当时我就在场。”秦霖双眼瞪大,似乎只要认真观望他的眼睛,就能看见悲剧现场。他愤懑道:“那个女子是秦豫杀的,她的全身上下都是被捅的窟窿,可那女子没有挣扎,她一直望着被锁在笼子里的孩子,一直到死去,她都是望着那孩子。”
诉述道这里,秦霖忍不住眼眶红了,但他没有哭。他吸了吸鼻子道:“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他很安静的蹲在笼子里,一脸无助的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死去,忽然什么预兆都没有的他像死尸那般,直直的倒向一边,刚好烛台就在笼子的边上,他一倒推动了笼子,笼子碰倒了烛台,烛台的火一落地立马烧了起来。而着火点就是林景生的手臂。”
秦霖的手臂抱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害怕的垂下脑袋,一直晃:“我吓得躲在屋外的窗台下,最后是阿彬发现了我,至于他是怎么带我回到自己的院子,我完全忘记了。”
何勋阳拉住秦霖的手臂:“景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