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道:“她是在试探你我的底线。”
“底线?”沃琳沉吟,“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她自以为没人愿意来我们这里做卫生员,她就有底气不怕我们不要她,所以她试探我们能忍受她到什么程度,看看她能得到多大限度的利益?”
说完这些,沃琳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感觉自己都成了阴谋论者,人心哪有这么险恶。
再说,卫生员的工资由物业公司发,整个放疗楼除了机器和几个刚做的柜子,可以说是空空如也,这里有什么利益可以让袁丽萍得?
“她说她已经在影像科干了好几年,我实习时在影像科呆了一个月,从来没有见过她。”李博说完,开防护门进了直线加速器机房。
沃琳往门外看了一眼,是有患者往这边来了,李博这是先进机房去做准备。
“医生,成方到。”患者进了大门就笑呵呵报到。
“您今天来的有点晚呀,外面热得厉害了吧?”沃琳边登记成方的名字,边随口和成方聊着,同时把成方的放疗单从抽屉里拿出来。
成方边擦汗边唏嘘:“可不,我不过是晚出来十几分钟,这天就热得不行了。”
成方是县城一个中学的语文老师,得的是鼻咽癌,人挺乐观,他每天从县城赶过来,做完放疗后又赶回学校去,既不愿意耽搁给学生上课,也不想间断治疗,大热的天,赶来赶去很辛苦。
彭主任说,老师因为每天要在黑板上写大量的字,粉笔末会进入鼻腔,得鼻咽癌的几率比较大。
现在还不到九点成方就来了,看来今天早上没他的课,否则他不会来这么早。
得亏成方普通话顺溜,否则沃琳和他还聊不起来。
“好了。”沃琳给已经来到窗口的成方看了登记本,示意成方进机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