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真牵牵嘴角,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昨天是发了工资。下班后,她还打电话约了死党罗茵一起,又去撸了串。当然,换了一家串串店,以前那家胖子老板开的串串店,她是打死也不敢再去了。两人使劲吃,肚子都撑圆了,才吃了一百多点。对秦唯真来说,偶尔能撸点串,这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至于买衣服,开玩笑,她还要存钱买那对白玉水滴耳环了。柜子里的那三条雪纺裙,看来再不能沉柜底了。要舍得穿,否则出门,会让人看不起。秦唯真心下这样想着,浑不知道,她那低头深思的古怪表情,落入商煊的眼中,倒感觉颇有意思。
“我看了一下,你找的这几处铺面还可以。不过最近还是要多注意。租房网每天都有中介推出来的新房源,也有些是房东直接上传的。你多关注。至于你选出来的这几处,你下周有空就去实地看看。感觉特别好的记下来,到时报上来。”
秦唯真答应着,站起身,准备离开。商煊忽然想起什么,叫住她,“周六有空吗?如果有的话,一起喝茶?”本来之前是约的助理一起去的,结果吕蔓丽周六要陪儿子参加什么亲子课。
“喝茶?”
看到秦唯真愣了一下。商煊解释道,“周六下午三点,城南良茶缘一楼。这家茶楼在蓉城,可是老资格、上档次的茶楼。本来是叫吕助理去的,她有事去不了。正好你也喜欢喝茶,还有我们的茶馆也要开业了。带你去观摩一下,回来给我提点建议也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商煊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把整个蓉城知名的茶楼、茶馆都跑一圈。首先就从名气最大、经营的最成功的良茶缘开始吧。他早就把良茶缘的老板的底细都打听清楚了,本地土著,五十挂零,有过两段婚姻,东南大学茶学系高材生,名下有一个茶园、一个茶楼,蓉城著名的茶学专学,各大培训机构争抢的高级讲师。
“良茶缘?这家茶楼我知道。在城南很有名气,听说开了十几年了。不过离城中心有点远,但听说生意一直很好。”良茶缘的名气不只在城南,在整个蓉城都有点大,属于十个茶客九个都知道的那种。她以前去参加初级茶艺师培训时,学员和老师提起这家茶楼,总是赞不绝口。在良茶缘可以品到六大类茗茶,特别是红茶,性价比最高。口感最好。老板自家的茶园产出的,和云南的滇红、安徽的祈红比起来,口感非常独特,据说饮后有一丝淡淡的甜味,带枯糖香。
秦唯真一直很是向往,可惜一是良茶缘有点远,虽然在城南,但其实在城南的三环边上,挨着城郊的白河公园了。出了地铁或者公交站,也要走二十多分钟才到。当然,对于有车一族就无所谓远近的。而秦唯真偏偏是靠两条腿走路的。二是良茶缘的消费有点高。据说最低消费都是几百起。最好的话,就不知道。听说有人一次性消费几万、十几万也是常有的事。估计本身定位就是争对高消费人群的,所以茶楼才会开在偏离市中心,却环境开阔、清幽的地方。这次能和商总一起去蹭茶,她还是有些小期待。很想品尝一下良茶缘带枯糖香的红茶是什么味道。
“好的,商总,那明天下午见。”秦唯真说道。
“对了,你的衣服?”商煊瞅瞅她身上的衣服,皱皱眉头。
秦唯真看明白他眼底的意思,尴尬地一笑,“商总放心吧。我明天会好好打扮出门。”
想到上次她去电视台那身还差强人意。商煊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晚间罗茵打电话来,约她去酒吧玩。秦唯真直接回绝了,“不去,老了,身体遭不住。”开玩笑,酒吧那么嘈杂的地方,她已经过了泡酒吧的年纪了。“明天美美哒睡了懒觉,下午还有事呢。陪老总去喝茶。”
“哦,哦,哦,就是你说的那个貌美如花、长着狐狸眼的老总?那你可要小心了,孤男寡女出门……”,罗茵开着玩笑。
“什么狐狸眼呀。丹凤眼。不过同样是丹凤眼,为什么我的平平淡淡,他的水光涟滟,好象桃花朵朵开?”秦唯真又道,“你别乱开玩笑,人家有正经女朋友的。再说我还有自知之明,我们这种家境,高帅富什么的,看看就好了。”
“什么桃花朵朵开,不会是你心动了吧。听姐的,只要看上了,年龄呀、身高呀、家世呀都不是问题。姑娘,你就大胆往前冲。”秦唯真沉默了。罗茵这才转开话题,问道,“对了,你们去哪里喝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