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在锦绣的眼皮子底下,我都没敢好好吃饭,吃个三四口这菜就不让我吃了。”阮轻月此刻是见红烧肉眼热,一连牵了几块,越吃越觉得人生满足。
“哎,少吃点吧,否则一会儿好觉得腻了。”季风聿微微皱眉,伸出筷子挡在阮轻月筷子前面,劝道。
阮轻月也点点头,捏着嗓子,模仿着锦绣的声音,一板一眼地说:“老祖宗说了,事不过三,吃饭也不能一个菜超过三勺,翠花,把这盘菜端下去吧。”
“哈哈。”季风聿噗嗤笑了出来,好笑地瞪了阮轻月一眼,急忙拿过手绢,擦了擦嘴角:“你倒是模仿得入木三分。”
阮轻月耸了耸肩,像她这种大师级别的催眠师,模仿一个人有何难的。
季风聿盛了一碗汤放在阮轻月的面前,脸色微微变得严肃,小声说:“虽然知道你不喜欢这宫中规矩束缚,但还是得给锦绣姑姑一些敬重吧,毕竟她也不容易。”
阮轻月不解地看向季风聿,似乎不太理解为何他会对这位在宫中位高权重的宫女如此敬重。
季风聿小心地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这才转过头看着阮轻月,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知道,这锦绣姑姑是祖母的陪嫁丫鬟,当时祖父还只是王爷,便随祖母嫁到祖父府上。后来啊,祖母和锦绣姑姑同时有孕,祖母小产孩子没留住,锦绣姑姑便将自己所生的儿子给了祖母。”
阮轻月瞪圆了眼睛,被这消息惊到了,她竟然不知道原来这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
“那莫非……”阮轻月紧接着就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地看着季风聿,指着他喃喃道。
季风聿好笑地握住了阮轻月的手指,摇摇头,无奈地敲了敲阮轻月的额头,低声道:“你啊你,总是那么会联想。”
阮轻月讪笑着,保住季风聿的胳膊,好奇地看着季风聿,等着他往下说。
“后来那孩子不到三岁就因病去世了,后来祖母才又怀了先帝。”季风聿也是颇为唏嘘,想来最伤心的就是锦绣了,毕竟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
阮轻月听了这件事,眼中也是闪过一丝不舍,难怪这锦绣姑姑总是板着脸,不见笑意,只怕心底早就是一片死寂了,哪里笑得出来呢?
“可是……我也挺可怜的啊!”阮轻月随即想到锦绣日日管控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也是绝望地爬在桌子上,像一条死鱼一般侧着头,张着嘴,双眼无神。
季风聿好笑地伸出手摸了摸阮轻月的脸:“行啦,我会跟姑姑说一声,平时放你多出去玩的。”
听了季风聿这番保证,阮轻月就像是满血复活一般,突然直起了身子,开心地拍着手,眉飞色舞:“那我能出宫吗?”
季风聿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一边拉过阮轻月的胳膊,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捏了捏阮轻月的小鼻子,柔声承诺:“我会让明月,阿轩多多进宫陪你的。”
阮轻月笑着抱紧季风聿,将头放到季风聿的锁骨处蹭了蹭,两只小手不安分地在季风聿的胸肌上抓了住,幸福地晃着身子。
“不过,还有一事,陈氏快生了……”季风聿拉开阮轻月,将手搭在阮轻月的腰上,沉下脸,凝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