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欢说试便从崖上飞了下去，一边飞一边还在喊，“真君真君，你能听见我吗？”

狐狸看着铃铛不想说话。

铃铛传来姬欢的自怨自艾，“不会吧？刚出崖顶就不能用了？”

“能听见。”狐狸说。

“……那你早些说啊！”

“你刚出崖顶就问，谁想搭理你。”狐狸淡淡道。

“……那我再飞远点！”

狐狸刚闭目，铃铛又响，“我飞远点再问，你不能不回应啊！”

“嗯。”

兔子从草厅前一蹦一跳跑过。

狐狸眯着眼看它，它似乎感受到狐狸的气息，忽然有点瑟瑟发抖，迅速逃离了草厅躲进一簇草丛。

“真君真君，你能听见我吗？”

“嗯。”

“哈哈！我飞到半山腰了，这边有个凸出来的大石头的地方，你知道是哪边吗？远不远？”

狐狸斜睨一眼铃铛，“至多一里路程。”

“……你嫌弃它近！我再飞远点！”

兔子在草丛后面盯着他，三瓣嘴动啊动的，小心警惕的模样让狐狸有点看不上眼。

天上渐渐有了乌云。

“真君真君，你能听见我了吗？”

“嗯。”

“我再远点，看看极限是哪儿！”

乌云缓缓聚集在崖顶，狐狸从聚灵石上站起来，眯起眼睛看着那黑云。

黑云底端忽然延伸出一丝，朝着金鳌岛快速飞来。

“真君真君，你能听见我吗？”

兔子似乎预见了危险，已经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嗯。”狐狸按住铃铛，“还是近，再远点。”

“好~！我往林子里飞，看看能不能过障碍物！”

“嗯。”

狐狸从聚灵石上下来，五条尾巴在身后飞舞。

他面前一股黑烟飞至，妄图冲破禁制，却被拦在了草厅外，就在崖顶盘旋。

胸中有股浊气，被黑烟引得翻滚不休，想要冲破体外，让他血液沸腾。

“程韵之，中了魔种竟然还能维持清明，不愧是九天第一武神！哈哈哈哈哈哈！我九幽正需要你这样的力量！来吧！”那黑烟里传来蛊惑人心的声音。

“来吧，程韵之！来九幽！来迎接生命的黑暗！来看清世间的真相！看清那些自以为真，自以为善！”

“去触碰万物的根本！”

“去探寻人心的终末！”

“你本就是九幽的火种！快来~！”

“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