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会用这条命报答老爷，老爷想让我什么时候死，我就什么时候死。”那汉子抬头不见看着王老，目光灼灼。

“嗯。”王老应了一声，长久的沉默，“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啊，告诉我理由。”王老仰着头，叹了口气，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

“老爷，成全我一次可以吗？我不想死，今夜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集庆城。”那汉子低下头，声音不高，问道。

“你替我杀过人，也替我挡过刀，最危险的一次我记得有个刺客扮做了一个算命的，我那天正好是父母的祭日，突发奇想就要让他算一卦，那个刺客把刀子差点戳进我肚子里，是你用手掌挡下来的，我还记得你手上那里一到雨天就痒。”

“是的，老爷。”

“你还记不记得有次，我们去山西，碰到了马匪，我们杀了很多人，是你把我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当时要不是你替我挡了几刀我可能就死了。”

“我都记得，老爷。”

“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那时候？”

“我从来都没想让老爷死。”

王老沉默了一会，说道:“抱歉。”

“我懂了。但是我不想死。”说到这，豁然抬头，盯着站在王老旁的那个青衣小厮，说道:“还请赐教。”

“就你这水平还值得赐教。”那个青衣小厮冷着脸道。话音未落，整个人就撞进了王平的怀里，那个汉子手肘打在了小厮的脑袋上，然后刘杰看到那个汉子飞了出去，整个胸膛都塌了下去。撞到墙上，嘴里吐着血沫。

而那个小厮只是晃了晃，脑袋，走过去踩住那汉子的胸口，一踩，那汉子嘴里血沫更多，“如果不是想让你死的快些，你连我一根头发都碰不到。懂？”

“够了，小青，给他个痛快。”

“哼。”抬脚踩在那个汉子的脖子上。

王老看着刘杰道，“这最后一课可还生动？秘密这东西，只适合带进坟墓或者自己知道，当然，像老夫这样快要死了的另说，哦对了，还有，这点算是另外附赠的，那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便只有利益，当你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就去找一下利益，看看利益指向哪里人，都是热衷利益的，你说对吧，小青。”

“老爷这话说的在理。”小青竖了竖拇指。

“哈哈哈，等我死了以后你就自由了，没有比这更大的利益了，对吧。”

小青不停的点头，笑眯眯的道:“大老爷说的都在理。”

“刘杰，好好的，看完这幕剧，不要让大家失望。”说完站起来，那个被叫做小青的小厮，扶着王老，离开了。

刘杰看着眼前的那张纸，感觉整个集庆城都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