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从门外探进头来，瞅了瞅屋子里，对着刘杰叫了一声，然后就拱进了屋子，大脑袋在刘杰身上蹦来蹦去。

刘杰摸着他的长脸，从他脖子底下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豆，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塞进石头嘴里，嚼的嘎嘣响，耳朵支棱着前后乱动。

“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这头驴子吃的好，为了让他好好干活，什么好事都先让他来。吃饱了饭去干活，憨牛没事还得往他嘴里塞把豆子才肯动。”夫子说起来竟是有哭笑不得之感。

刘杰听了却是有些乐不可支，摸着石头的脸，道:“你这家伙就是个享福的，这要是换了别人，你早都被杀了卖肉了。”

“好了好了，你这小子，说说都干嘛了。跟那女的跑了两个多月。你跟个驴子说话他又听不懂。”夫子摸着胡子，笑道。憨牛蹲在旁边，把一把铜钱放进一个罐子里。

刘杰故意清了一下嗓子，咳嗽一声，开始说道:“那说起来，肯定是一言难尽，我与那白莲教圣女二人夺马而去，见明月在眼前，小路清晰可见，两人一前一后，驾马奔行，在月光下就像那神仙眷侣，端的是羡煞旁人。”

“你这厮又作妖。”夫子做抬手就打状。憨牛则是笑容更盛，以前不觉得，这两个月没有了少爷作妖的言语反而是很不习惯。

刘杰一缩脑袋，脸带笑意，也是把这两月来的一些事情讲给了憨牛夫子，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情。白莲教的事情格外引起夫子的注意，特意询问了不少，但是刘杰虽然身边跟着个白莲教圣女，但是事情旁敲侧击出来的还真的不多。肖熏也是聪明的很，刘杰的一些小心思让人家很容易看穿。刘杰有时候都不知道肖熏说的是真是假。

“好了，小子，赶紧想办法赚钱，我们这游学什么时候再继续，就看你小子啥时候能把钱赚够了。”夫子拍了拍刘杰的肩膀。”

刘杰应了一声，憨牛把石头拴在屋子里的一旁，刘杰夫子憨牛三人吃过憨牛带过来的午饭，几个买回来的炊饼。

夫子把一个破布拿出来，让憨牛挂到门外边，刘杰看到上边写着代写书信，“我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虽说身体还有些虚但是写点字倒是还好。”夫子把炊饼就着咸菜，塞进嘴里，刘杰只吃了一点。把自己的那块递给憨牛，刘杰就拉着憨牛出门了，说是去物色门赚钱的手艺和方法。

刘杰刚出门，就看到了刚才那个差点走失的女孩，他父亲牵着他的手，背着个箩筐，不知道要去干嘛，小姑娘很明显也看到了刘杰，对着刘杰笑了笑，刘杰也是给与回应，她的父亲则是对憨牛打了个招呼。

“憨牛，今天还去上工吗？”英子的父亲问道。

“不去了，陪我家少爷在城里逛逛。”憨牛说道，英子的父亲听了笑了笑，说:“我还得感谢你家的小少爷，把英子送回来的。”

“叔叔客气了，举手之劳的小事。”刘杰在旁边笑着道。

“那，既然这样，有事的话你说话，大家邻里的帮帮忙还是可以的。”不知道为什么英子的父亲看到刘杰，说话总是不自然，刘杰自是感觉出来了，也没说什么。

“那我们先走了叔叔。”刘杰点点头，领着憨牛就走了。

两个人先是把整个贫民区逛了个遍，整个贫民区比刘杰想象的要大很多，都是些低矮的黄土房子，少有的几个是砖头与青砖混着的，地面也是泥土的地面，根本谈不上好走，坑坑洼洼，甚至你能看到丢在马路上的大便，倾泻在路旁的垃圾，整个环境很是糟糕。

大中午的时间却是没有多少人在家，大都锁门，偶尔有个在家的，刘杰瞅瞅发现还是老人居多，正在外边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