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七章 拔剑(1 / 2)善行八方首页

见之不忘,思之心悦。念及心悸,其失即死。

茶白想了想这句话的意思道:“你想和我共赴黄泉。”

风夜烬萌:“……谁没事会想着去死。”

茶白道:“那你喜欢我什么,哪方面?”

风夜烬萌道:“喜欢需要理由吗?”

茶白道:“不需要理由,但是需要一个起点。”

风夜烬萌微微思考:“傻。”

“……这算什么,”茶白道:“岂不是太过博爱了,傻的女人很多。”

风夜烬萌:“善。”

茶白摇头道:“不够具体。”

话说,有人会这么互相认认真真去商讨,对方喜欢自己什么吗?

大部分是一方等待听甜言蜜语,另一方负责极尽敷衍。

含蓄保守之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风夜烬萌:“眼睛。”

他确实没有理由,只是在人群中,一个年轻女子的鬼魂,安安静静地坐在长凳上,双手乖巧置于膝上,侧着脸看着人间。

突然她站起身,动如脱兔,漂浮的灵魂跟上了一群小孩,眼眸不经意看过他的方向……仅此而已。

本以为茶白会再要求具体,不料她赞同了,“原来如此。”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虽然有点扯,但是能从心灵被你认可,比外貌靠谱多了。”茶白道。

风夜烬萌摊手:“论外貌,吾还不如自己照镜子。”

茶白上眼睑微垂:“你还挺自恋的。”

风夜烬萌道:“当然,出色的容貌是父母赋予,不是负担。”

茶白道:“我等俗人,为了生活平静,过人容貌还是会有所负累的,不说这个了。”

“烬萌,你有感情史,悠久吗?”

风夜烬萌嘴角一抖:“…感情史,还悠久…”

茶白拍拍他的肩头道:“人无完人,优秀的人,感情历史难免丰富,我也就不强求了。但是最起码的,不能有藕断丝连的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吧…以此类推。也不能在确定关系后,脚踏很多条船,暧昧也不行,倒贴的也要保持距离…”

“能同意吗?”

风夜烬萌没有犹豫:“可以。”

他不是感情白痴,茶白在提这些要求,说明要确定恋人关系了。且这些不能算是要求,而是本职。让女人有这些担心,已经是一个男人的失败之始了。

某人郁闷,他给人感觉,如斯、不可信吗。

“有未尽之言,说吧。”茶白道:“这些可是看在我们相识至今,你对我照顾还算尽心,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别得寸进尺哦。”

风夜烬萌道:“吾未招蜂引蝶的前提下,别人喜欢与吾无关,吾需要辩述清白的机会。”

“合理。”茶白点头。

“因为个人素养问题,女子示爱是不能当众给予难堪,私下又容易致其浮想翩翩误解,吾有权不作回应,知难而上者,吾需要辩述清白的机会。”

茶白倒没考虑过这个拒绝男女之分,以前表白她的人不少,都是急匆匆要结婚的,被茶白一票否决,茶白之父气的够呛。因为她从小被教育不能早恋,所以校园表白剧情是不可能发生滴。

茶白道:“看来你没少被表白。不作回应隐有欲拒还迎,吊人胃口之意,本来我应该驳回的。但是看在暂时没有发现你的前科,这条勉强合理吧。”

风夜烬萌呼出一口气:“多余的,没有了。”

茶白点头道:“好,把这个签下名字吧。”

说着她拿出一张合约,上书方才的这些内容,后注明,如果违反其中一条,合约不成立,双方关系即时破裂。

立约者:阙茶白。守诺者是空白,留给他写的。

“一切解释权归立约者所有。汝记性不错。”风夜烬萌提笔在守诺者签下大名。

茶白吹干墨迹,放入云地。

“当然,对以前的记忆,或许即将淡忘,但只要类似的场景出现,就会记忆复苏。”

风夜烬萌道:“那么现在,吾与汝,便是恋人了。”

茶白道:“是的。”

“吾有什么福利?”

茶白眨了眨眼睛道:“一起睡觉,盖被子纯聊天。”

“……”风夜烬萌道:“似乎与以前没什么区别。”

“别开玩笑了。”茶白道:“我到达小善后,你有睡床的次数吗?之前是因为我需要保护,权宜之策,明白吗( ̄▽ ̄)”

“是。”风夜烬萌无奈,有个直女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体验,大概就是找了一个关系稳定的女性朋友。

要是茶白触发甜腻撒娇的模式……风夜烬萌想了想那种画面,额角爆出井字,罢了,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掌给拍死。

有点恶心,还是这样正常点好。

当他走到床前,茶白已然安稳睡熟了,仿佛解决了一桩心事。

说好的担心公孙云紫,睡不着觉,难道是假的,风夜烬萌不知对此是否该高兴。

一夜过去。清晨,茶白照常醒来,伸个懒腰,感觉有点凉,侧目而视,手臂皮肤显然可见,“我昨天没换衣服啊。”

怀着不好的预感,茶白低头看向被窝里面,惊吓过度反而叫不出声,苍天啊,她身体怎么什么也没穿?

风夜烬萌?茶白转头看去,被怀疑的某人正在床榻边闭目打坐。茶白一愣,看这样子,他昨天没在床上睡觉,无须多此一举了,那就奇怪了。

本来想叫风夜烬萌的茶白,现在却要悄悄地进入云地穿上衣服,谁知她卷着被子微微一动,风夜烬萌便睁开了眼睛。

“茶白,醒了?”

“……啊,是。”

“汝在做什么?”风夜烬萌起来转身,就看见茶白全身裹着被子站在床上。

“我先去云地。”茶白打算先解决当务之急,其他等会再说。

“汝…”风夜烬萌顿住,茶白站立着右肩头从被子里滑露出来,光洁白皙。

茶白趁其发呆的一瞬,连人带被进入云地,换上衣服之后,茶白总算有安全感,开始思考是怎么回事?

首先排除是风夜烬萌做的,她可能对男有种偏见性,意图向的主观。

茶白看向云地中光滑的现代镜子,清楚多了,铜镜虽古朴但色彩浓重,全貌难以窥清。发髻也改变了,变成了散发,难道是她心中真正平静下来,把小善的力量还回去了。

真是令人后怕,如果某一天没注意在人群中发生变化,也太……

茶白用力摇了摇头,不会不会,善行力量不会这么发展的,应该是睡觉是最安心的时候,自己平静的心更加稳定。

风夜烬萌坐在床沿,等待茶白出云地,人突然在他面前消失,他已经习惯,也知道这是云地对茶白的保护,似乎云地有生命迹象,亦是对外界有所排斥。

果然茶白一头散发,着粉衣罗裙突然现身,手中拿着梳子,对他笑道:“烬萌,帮我梳头吧。”

梳妆镜前,女子挺直腰背,乖巧坐着,一高大男子则微弯身低头,修长的手指捏着木梳灵巧地穿过青丝,专心梳发。

“茶白。”风夜烬萌道。

“什么?”茶白抬头道。

“吾教给汝一种很简单的发型,梳理方式吧,以后汝也该学会自己梳头了。”

茶白想了想,“嗯。”

“谢谢你。”

时间忽然静止,男子弯腰对着女子额头落下一吻,轻语:“不用客气。”

过了一会儿,女子煞风景道:“烬萌,我们去找公孙云紫吧。”

风夜烬萌没有介意,淡淡道:“我们走吧。”

茶白深吸一口气,一切拜托了,善行剑。

红杉陪着时久铭找到公孙云紫现今落脚处,本以为当面而来的刁难并没有遇到,公孙云紫的下人没有阻拦,亦没有带领她们去公孙云紫处,只是为她们准备了客房,说家主在疗伤,红杉和时久铭也不敢强硬再闯,她们知道轻重,茶白那一剑,丝毫没留情。

红杉看到匆匆和另一黑衣护卫打扮的丹踪赶来,他看了二人一面,擦肩而过,周身温度如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