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脸颊阵阵抽搐,跟李昂解释道:
“今天一大早,我酒醒了,有种浓烈的负罪感。便在床头柜上,给这婆娘留了一笔钱,要溜走,哪知道……没成功……”
“给……给钱了?”
李昂好气又好笑。
高长恭这小子,能长这么大又没把自己骚死,也实在难得。
“胡闹。”
李昂冷下了脸。
“先生,您别生气。是我的错……”
李昂道:
“既然都那啥了……怎能抹了嘴就不认账?她叫你负责,那你就负责吧。”
“先生……我都不认识她,没感情基础啊。”
“我管你……给你两分钟,搞定那女的,别打搅我睡觉。”
李昂不满道。
又回房间,睡回笼觉去。
“红叶姐,救我……”
“我可救不了你。还不照先生吩咐办。”
商红叶冷冷道。
“罢了,罢了,小太爷一世英名,也就毁在昨晚。”
高长恭叹气。
他走到别墅外,看着那个满脸恚怒看着他的婆娘。
长得倒是很漂亮。
“吵什么啊,都把我家先生吵醒了,多大个事,你说吧,打算怎么办?”
他嘟囔。
“你都那样了,还……还问我怎么办?”
女子咬牙切齿。
她昨晚之前,可都还是云英处子。
“婆娘,我们讲道理,明明是你主动的,想小太爷我貌美如花,咱俩还不知道谁吃亏。”
高长恭翻白眼。
“你……你不要脸!”
女子直跺脚。
“我家先生吩咐了,说让我对你负责……就当我吃点亏,娶你总行了吧。走”
高长恭便要去拉女子的手。
“喂,你干嘛?”
“带我去见丈母娘和老丈人,在我家先生起床之前,把事儿给定了!”
“……是不是太快了?”
“就说你嫁不嫁?”
“……嫁就嫁!”
女子梗着细长脖颈。
脸颊已经红成了西山的云彩。
……
因为高长恭搞出来的破事,一大早李昂就被吵醒,回笼觉也睡得不怎么好,一直到晌午,他才慢悠悠起床。
他有起床气。
所以不想吃午饭。
不过他的新朋友总是要吃的那群流浪猫。
拿着些吃食,到了公共草地,发现南水儿已经在喂,见了他,脸色却是冷冷。
李昂哪知道为什么。
也懒得问。
直男癌晚期又岂是浪得虚名。
蹲下来开始喂猫。
“李昂,你这家伙看起来那么正经,没想到居然那么坏。对人家女孩子始乱终弃,都让人追到家里面来骂了。”
南水儿终究没忍住,冷冷说道。
早上那阵仗,她显然也听到了,还误解了。
“我像那种人?”
“像,特别像。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才是大猪蹄子。”
李昂挑了挑眉:
“不是我干的……”
也就把事情原委跟南水儿讲了一遍。
南水儿听完,笑得不行。
“所以……你就乱点鸳鸯,叫你那下属,带着人姑娘去提亲?”
“不然呢?”
“哎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是什么样的头头,就带什么样的兵。”
“你拐着弯骂我吧?这可不是我教他的。”
“肯定是你教的。”
“呵呵。”
知道李昂不是那个始乱终弃的人,南水儿心情明显变得极好,故意找茬儿跟李昂斗嘴。
她显然乐在其中。
李昂接了个电话,沈君婥打过来的。
还是因为昨晚的事,问他在哪里,说是要郑重跟他道谢。
“小事而已。不必了吧。”
“你是……不想见我吗?”
“那倒没有,你过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了电话,把地址给沈君婥发了过去。
“女孩子的电话……而且你们关系似乎还很密切。女朋友?来查你的岗?”
南水儿道。
“电线杆有多单我就有多单。是我妹妹。”
“亲妹妹?”
“倒不是……我是个孤儿,后来被义父收养,她是义父的女儿。”
“这样么……不介意我在这多呆呆吧?”
南水儿突然说道。
“公共区域,我哪有权利赶你走。”
李昂坐到了草地的凉椅上,逗弄着那只被南水儿取名叫“李昂”的丑丑大花脸母猫。
南水儿笑道:
“那可不一定。你说不定就是欺男霸女的恶霸头头。我瞧跟着你那几个年轻人,个个都凶得很。”
“欺男霸女没干过,杀人放火倒是做过不少。”
“哇,那本姑娘是不是要离你这个大坏人远一点?”
南水儿嘴上这么说,自己却也坐在了凉椅上,还故意往李昂靠了靠。
……
大概二十分钟后,沈君婥便提着一个食盒,找到了李昂。
南水儿连忙把蛤蟆镜带上,遮住了大半面容。
她名气太大,要是住址暴露了,也不知道会招来多少狗仔。
“李昂……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君婥疑惑道。
目光却不由往李昂身边的南水儿身上扫视。
虽然戴着遮住大半面容的蛤蟆镜,但真正的国色天香,又哪里遮掩得住?
沈君婥自己也是万中无一的美人胚子,但跟这女人一对比,却有自惭形秽之感。
大概就是身段比她好一点,皮肤比她好一点,气质比她好一点……
总之什么方面,都比她好一点点。
“我住这里。”
李昂道。
“你住这里?”
沈君婥咋舌。
这里可是东湖之畔,整个天府最知名的富人区。
居所都是别墅,随便哪一栋价值都能破亿!
在她看来,李昂不过是个刚退伍的军人,怎可能在这里买得起房子?
便是租,也不可能吧!
“那你……”
她又看着南水儿。
“我也住这里的啊。”
南水儿说。
“你们……”
沈君婥脸色变得颇为难看。
人都是先入为主的。
她笃定李昂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这女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
又都跟李昂住在这里。
那很自然的就得出一个结论。
李昂被这个女人包养了!
……
实事求是的讲,李昂无论身材容貌气质都毫无瑕疵,也确确实实、非常非常有被包养的资本。
沈君婥心中泛起浓浓失望,还有些恶心。
再怎么说,你也是沈苍生的义子,怎能堕落至此?
她这些年,过得再怎么艰难,也一直坚守着初心。
从未想过走捷径。
“李昂,这是我给你做的菜,还煲了汤。”
沈君婥将食盒放在了李昂面前,面色语气却都变得极为冰冷: